权持季真的希望都是真的,因为他有一个只能向神明述说的愿望。“下去。”红衣的悦神舞者声音好像有一点的不自然,带着一点尖利:“祭祀高台,神明为上,若是无事,这儿由不得你们放肆。”“嗯。”权持季捅了捅耳朵,好像在等待着什么,直直地盯着因子虚脸上扣着的狐狸面具,目光灼灼,言简意赅:“有事。”有事?因子虚不得不承认,他在权持季面前就是一只被追赶的过街老鼠,当权持季用这样幽深的眼神望向他时,他总是情不自禁地心惊胆颤。若权持季不够聪明,他怎么做到年纪轻轻就成为功高震主的小将军。钱老都可以通过筋骨认出因子虚,那么权持季呢?因子虚疑心权持季认出来了,他深吸一口气,道:“什么事?”幸好因子虚早有准备,袖子里藏着迷人眼睛的药粉,脚上还可以抖出一把雪亮的刀刃,他就不是什么坦坦荡荡的人,最喜欢的就是玩阴招。因子虚全副武装,却没有等来意料中的事情。他听见权持季真诚地回了一句:“要跳舞。”因子虚:“???”空气突然就变得安静了,迟迟不见涌动的样子。跳舞?好幼稚。真的就只是友好和谐地大手牵小手跳舞?权持季有病!简直是浪费因子虚的表情。但是,就算权持季的目的真的这么单纯,因子虚也不想和他挨在一起,万一露出了什么马脚,因子虚可只有一条苟延残喘的老命,不够权持季折腾的。因老板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把权持季这个扑街仔赶下去。“花球。”因子虚垂头无比端庄的姿态:“规矩是要有花球。”哈哈哈……因老板恶毒地挑了一挑眉,心里分外地小人得志,心道:权持季,你就麻溜地滚下去吧。他在凉都呆了好些年,什么三十六计都用上了,就没有抢到一次花球,因子虚就不信权持季能把球变出来。想到这里,因子虚极目远眺,要看看花球到底花落谁家。眼前的景象却让因子虚突然脸色大变,嘴角抽搐了一下。花球所在的一边正在人挤人,凭空冒出的侍卫挤成一团,张牙舞爪间,有一个汉子振臂高呼:“主子,我抢到了。”那个扯着嗓子一边叫唤一边恍如护孩子一样把花球抱到腹部像怀胎十月一般死死护着的汉子正是戴三七。有时候万恶的主子就是喜欢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权持季。因子虚不耻:让自己并肩作战的属下帮自己抢花球,权持季这简直是小题大做,大材小用,不明事理,胡作非为……让权持季死了算了。戴三七献宝似的,小碎岁挤过人山人海,兴冲冲地将花球捧到头顶,声音雀跃,小孩显摆新得的玩具都没他兴奋。因子虚:“……”他何德何能,竟然看见了一个自己比自己还狗腿的人。因子虚鄙视他!“大人,大人……”瞧着戴三七的呼声一声比一声亢奋,叽叽喳喳,慷慨激昂。因子虚:“……”他想把戴三七那不值钱的脑袋打烂。要是戴三七是个女子,他一定非权持季不嫁,绝对是权持季身后最聒噪忠诚的小女娘。眼前的忠仆看得因子虚心里“暖暖的”,很想死。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俗话说得好,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关键时候,这些破诗带给因子虚的精神力量……压根没有。。。因子虚怅望灰天,夹紧尾巴做事,深吸一口气,好像是没死心一样将手伸到了庄琔琔面前,五指并拢,邀约的姿态:“小公子,来吧。”他就不相信了,难道这么有童心的人能是权持季?他家才六岁的碧螺春都对抢花球许愿没兴趣。权持季言简意赅:“琔儿不想要。”因子虚诺诺地挣扎一句:“他没说他不想要。”庄琔琔真诚:“我不想要。”因子虚:“那你们都不想要?”权持季坚定地反驳:“我想要。”因子虚忍无可忍,声音就像无奈,却又无力:“你不想要。”权持季要不要脸啊?因子虚怎么想得到权持季真的这么幼稚!?权持季好像一点也不羞耻,又复述了一遍:“我想要。”因子虚抓狂,脱口而出一句:“我不想要。”话音刚落,戴三七把大刀往前面一比划,吓唬因子虚道:“我管你想不想要,罗里吧嗦干什么?不是有花球就可以吗?你到底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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