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子虚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权持季说的很好,他非常的感动,现在的问题是自己真的四大皆空了呢。那竖起的大拇指最后插进权持季的发丝里面,发了疯一样指关节攥紧,明明腕心青筋暴起却握不住青丝。他推拒权持季的脑袋,却被吃得死死的,腿弯搭在权持季宽厚的肩头,血色茧蛹一样蠕动身子。因子虚终于还是崩溃了,梳子在发尾轻柔梳过,疑问在头脑之间过载,他的呼吸逐渐加深,双手越来越绵软,终于松手放过了权持季那颗揪不秃的毛茸茸脑袋,转而把手挡在了自己的脸上捂住了眼尾洇泪的眼睛,下意识抽噎了起来:“这头,不梳了。”他仰颈而泣,看着那权持季鼓鼓囊囊的腮帮子,因子虚的腿还在微微抽搐,执意打破这暧昧到叫他心乱如麻的氛围:“不梳了,我这就走。”权持季还是执着,梳子慢悠悠带过因子虚的发尾,调整好了珊瑚钗的角度,好像是在装办他可爱的男妻,权持季声音含糊不清:“喜欢吗?”因子虚恍惚,知道权持季不想放过,他也不再挣动了,呼吸沉重道:“先生啊,在下都百八十年不洗澡了,你也别指望我真的把自己洗得很干净。”“嗯。”修剪圆润的脚趾头踡起,因子虚虽然瘦,但是浑身都软,那套水货腿法诚不欺人,因子虚彻底忘情,眼里是水雾氤氲,身上是化不去的艳色连天。他想:权持季一定是疯了。谁能告诉因子虚,权持季在享受个什么劲。因子虚歪眼,镜子里是春意正忙,镜子外是颠倒荒唐,他头上那珊瑚钗红得灼目,钗子系不住一络凝在额间汗湿的发。低头,权持季还在专心致志。他伸手去摸权持季的脖子,好像是呆了。权持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难道……脑子里的模糊关窍被炽热温暖模糊,因子虚抓住了权持季的后颈,用力一摁:“低头,再含深一点。”权持季啊,我的好先生……难道你真的心悦于我吗?下一秒,因子虚突然奋起,头上的珊瑚钗被抽了下来,他死死掐着权持季的脖子,挫下深深的两道指痕,手起钗落,要了人命的架势。他就是乱世里面一只禹禹独行的困兽,从来就不相信迟到的温情。就好像他还是许沉今的时候,固执地要得到所有战友的把柄。用感情维系的东西是最最不靠谱的,他的亲人都可以利用他谋取高官厚禄,更别提外人了。因子虚的眼睛猩红,瘦削的下颚上青筋抽动,他知道要把钗子扎到哪里才可以最快地要了权持季的命,他知道怎么样从权府跑出去。如果权持季不死,可能权持季确实会厚待自己,但是,权利的漩涡与因子虚就全无关系了。因子虚用了狠力气,最后却后腰一痛,力气怎么样也抵不过久经沙场的权持季。权持季明明看不见,耳朵却灵敏地一抖,好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直直地抓住因子虚拿着珊瑚钗子的手,一抬眼,完全无视了因子虚摁着他后脖子的手。他笑了,却是苦涩。别人常常说,权持季的眼睛锐利,带着藏不住的杀气和凶戾,每次自视都叫因子虚膝关节一软。因子虚不敢看他的眼,好像是害怕异样的东西将他吞噬。那一刻,权持季把着因子虚还死死攥着珊瑚钗的手腕子,扯着那条因为失势而软趴趴的手,一只手慢慢地揩掉了因子虚额角的一滴冷汗,最后把钗子戴回了因子虚头上,动作是轻轻柔柔。另一只手一点一点把因子虚的衣服穿了回去,系好了封腰,好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这下好了,软了,我该走了。”就是一天而已。他的书生连一日都等不了就要杀了他。“你是恨我吗?”因子虚破罐子破摔:“我恨你,我想要你死。”“权持季,你让我怎么想要你好过?难道你敢说,你一开始不想要杀了我?”权持季悲凉地笑了一下:“为什么不可以相信我,为什么你不信我是真的要和你并肩作战?”因子虚却摇了摇头:“怎么信,如何信?我已经不会信了。先生,成王败寇,刚刚你已经看到了,我想要杀了你,试问你刚刚就没有一点要杀了我的心思吗?”你是猛虎,我是贪狐,我们争夺的本来就是同一块肉,我们之间本就水火不容。“若是以后庄琔琔得了正统,成了天下的王,你会让他听我的吗?”因子虚现实道:“要是你活着,庄琔琔听的就是你的,而不是我,要是我没有办法让大启变成我真正想要的模样,我重新入局还有什么意义?你说你会帮我,凭什么你会帮我,我们非亲非故,甚至于我要依傍你活着,这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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