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容淡定爬起,拍拍手,欠身道:“母后安好……”本还一脸安然无事,却在抬头时,看到了十几双眼睛,直勾盯着自己看。而从来对她温柔的母后,不知何时,将一双艳丽夺目的杏仁眼瞪成了了愠色满满状,向身后侧目道:“小琪,你们怎么看着公主的,还不看看摔坏了没。”小琪慌张上前扶着司马清,车顶掉出一只小盒,连滚数步之远,才在马车底下的一处砖缝处停住。不一会,后面涌上一群贵妇,纷纷向她看过来。一番见礼过后,司马清也没有弄清,谁是谁家的夫人。但见妇人们穿衣打扮,皆以深色锦料为主,看着品位不会低。其中一人,站在众人之中,着着深紫锦光朝服,只是看脸却比羊献容还要年轻几岁,眉眼间骄傲异常。她缓步从人群之中走出,眼尾略略扫过司马清,司马清心中发闷,好不对劲。果然,她与身边女妇人互望一眼后,又转还正眼细细再看。似乎如看一团如雪白缎,却硬要生挑出里面的黑丝来一般,拿眼在司马清身上刮了三四回,终于发现了什么新色一样的扬声道:“哟,公主,您的衣服可是几日没有换了,污成这样还穿出来。”司马清底头一看,脖下的衣领,用象牙白亮丝锦镶边的,缀了些红色、黄色的汁水,想来是跟拓跋城一起吃桃儿时,流下的,那位置刚好落在胸口之上,自己不仔细看看不到,别人一眼就能看到。想到拓跋城那时扫她时,总是眼神古怪得紧,原来皆是因为这个。她悻悻的向那人道:“恕清儿眼拙,不知这位夫人是哪个宫里的,怎么有空到北宫里来了。”那人笑而不语,旁边的小琪低声向司马清道:“是太傅的夫人王氏。”司马清听陈妈提过,在她未回的这一年里,中宫几度废后,立后,皆因分封的诸侯王领兵起事造反。个个都说是为了匡扶大晋的江山,要将贾后扶持的朝臣一一铲除。可是真的打到了洛阳城下,却个个又忙着争王位,而如今的太傅,不是别人正是司马越,眼前夫人便是琅琊王氏。“她一个流落民间的……小公主,怎么及得养在宫里的公主识体面,还好皇上一直不管她,要不然要问皇后怎么把女儿教得如此仪态不端。”旁边的张夫人跟着帮腔道。羊献容虽已复位,压服宫内的妃嫔尚可,但在一众掌有兵权的将军夫人之中,并无多大的威仪。她眼中虽有愠色,但也只转瞬即逝,从容道:“小琪小婳,公主的有衣食住行,向来是你们打理的,怎么如此不小心,罚你们两人今夜去扫先祖宗祠,好好学学规矩。”见皇后开了口,张夫人与王氏倒是会心一笑。王氏扬眉毛:“其实要说学规矩,这后宫里的规矩的确是废了多年。”张夫人:“前皇后干涉内政,可是最坏规矩的一个。”旁边的夫人听了,皆不敢出声,只默默低头。司马清不解为何好端端的,她们要在羊献容的面前提那个贾南风。毕竟宫内那她是个禁忌。羊献容皱眉道:“她是祸乱的根源,这事太傅早有定论,后宫当谨言慎行,方才不会行差踏错。”“皇后说的是。”王氏转过话道:“只是公主出宫流连九流之地,不知是不是犯了皇家的大忌?”司马清心一紧,脱口道:“你说谁呢?”王氏:“宫内能自由出入宫禁的,只得一位公主,难得还有其他人不成?”司马清笑道:“王夫人,你是如何知道我去了宫外?按说,母后知我去哪了才对,你可不是宫里的娘娘。”王氏:“说来也巧,家中几个不听话的仆人跑了出去,管家一路追到了常春馆外,不成想就瞧见公主从里面出来。”司马清心中长叹,完了完了,连名儿都点出来,就算不是她所见,也是她的眼线所见。太傅的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不省油,母后就遭殃了。母后出事,刘曜也没有好处。朝堂上司马越与刘曜早就暗斗多回,现在已波及中宫。羊献容别人不敢擅自动她,可她司马清却是挂着皇后之女的名头。司马清咬了咬唇,不知道要如何应对。羊献容瞥了小琪一眼。小琪立即跪倒在地:“奴才该死,是刘……”不等她将后面的说完,身边的陈妈一个耳光子狠狠的打了下去。要说陈妈看着四十几岁的容貌,出手却疾如闪电,一掌下去后,见小琪委曲的双泪直流,也不停手,第二掌又挥了下来,小琪不躲,身子被打得匍匐地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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