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野洗澡出来,已经是大半夜,一角残月挂在窗外。床边坐着一个瘦削的人,长衫,低头,像座雕塑。
他走进,扣着对方的下巴抬起来。
“我说过,你带眼镜不好看。”
那次齐野遇刺,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是“水。”
一只端着玻璃水杯的手送到他眼前,不多不少,七分满。
齐野就着那人的手喝完,一把抓住这只腕骨支棱的手,说了第二句话。
“眼睛没问题,为什么带眼镜。”
“李绶。”
李绶被叫名字也没什么反应,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那就摘掉,随你高兴。”
金丝眼镜被随手扔在床头,齐野逼近了些:“这次又想说什么理由?”
“求二爷操我。”
李绶很坦荡,坦荡的不像一个在别人订婚宴上爬男人床的婊子。
“方少说我应该有合理的性生活,我认为你很······唔!”
李绶的话没有说完。齐野的吻铺天盖地压下来,咬着他肆意凌虐。后脑勺上的手很大,紧紧地将他压在齐野唇上,接受碾磨。
被推到床上的时候,齐野掀开他的长衫,说:“我喝酒了。”
这是一则免责声明。
喝醉了,可以不负责,可以随心所欲。
那个热腾的东西抵在李绶腿根,一点也不像喝醉的样子。
李绶笑了,笑的风情万种,笑的自暴自弃。
“我也喝了不少······呃!”
齐野提枪干了进来,没有润滑,纯靠蛮力一点点往里凿。
他掰着李绶的腿,不让它们合拢,一只手攥着李绶的手腕举过头顶。
被破开的过程很漫长。
一个人借酒劲装死,一个打定主意要对方吃苦。
场面惨烈到不像做爱,而是一场心甘情愿的凌迟。原因不明,结局未定。
被彻底贯穿前,李绶听见齐野咬着牙抽气,骂他:“好生受着,你自找的!”
随后的事情他记不清了。快速的抽插和撞击让李绶的世界天旋地转,腿间的疼痛蔓延全身,他感觉自己快要碎掉,被齐野干死在床上。
原来传言里说的都是真的啊。
李绶在颠簸中想。
齐野在床上疯的要命,把人往死里肏。
他和齐野,也真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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