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非常好。行知,这次瘟疫,你功不可没呀!”司徒行云赞赏地点了点头,突然他的神色阴沉了下来,“行知,听说你一回来就去了雪殿?”离歌一怔。平日里的司徒行云如果知道类似这样的事情,他只会睁着一眼闭着一眼,并不会当面提出来。看来他对于他们三人之间的平衡也开始不耐烦了。“是。”离歌坚定的回答。似乎没有预料到离歌会这么直接,司徒行云沉默了许久后才缓缓地说道:“行知。男未婚,女未嫁,你经常与雪儿这样来往过密。你可知这会毁了她的名节?”离歌抿出一个笑容,辛苦了两个月的离歌脸有些瘦削,脸色也有些苍白,但是他的笑容依然魅力不减,让司徒行云也自愧不如。“皇上,如果这会毁了她的名节,那——”离歌突然停了下来,他直直地看着司徒行云。“臣弟干脆娶了湘雪公主。”司徒行云的黑眸里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任何人也看不清楚他的情绪。他盯着离歌,嘴中轻轻的吐出二字,“休想。”“臣弟这辈子只会娶她一人,爱她一人,身心也只会有她一人。”离歌的褐眸闪着晶亮的眸光,仿佛那眼底柔光自小就是为她而生似的。“我喜欢的人他心中只能有我一人,身体也同样只能有我一人。”蓦地,司徒行云的耳边响起了卿云信誓旦旦的声音。他看着离歌,眉头蹙了起来。眼前的男子该死地符合她的要求。“行知,”司徒行云的声音轻了起来,“雪儿,朕这辈子也不会放手。即使她爱的人不是朕。”轻轻的声音却带着足以震撼天地的霸气!离歌眉毛轻挑,褐眸里漾着如磐石般坚定的眸光,“很不巧,兄弟间的心有灵犀发生在我们的身上。她,我这辈子要定了。”一个霸道,一个坚决。外面的秋雨依然在下着,淅沥淅沥的雨声在这静谧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响亮。此时的大殿里仿佛燃烧起了熊熊的烈火,空气稀少得令人窒息。这时,伸进殿里的树枝咔擦一声轻轻的掉落在地上。那是平衡断裂的声音。安德王府。卿云一踏进离歌的房里,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心里顿觉怪异。离歌的房里没有以往清新的梨花香也没有淡淡的药香,只有令人恶心的血腥味。卿云喝多了离歌的血,自然能够辨别出离歌的血的味道。而如今——卿云的瞳孔猛地一缩,心中紧了起来。那股血腥味正是离歌的血的味道。她扫视了房里一周,并无不妥。不过她的确是闻到了那股血腥味。可是究竟是什么发出来的呢?蓦地,她注意到了离歌床上的白衣。衣裳依然是白衣胜雪。看来离歌进宫前先回府换了朝服。卿云走上前,纤纤素手捏起衣裳的一角轻轻一掀,卿云看到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东西。一条极有弹性的银丝上串着八粒血色的珠子,形状类似于红豆,但是外表却有一层如薄薄的水晶。它静静地躺在素白的衣裳里,在极其鲜明的对比下,它宛如八粒落在雪上的红豆,又像极了雪花上的红梅。卿云凑前一闻,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卿云一颤,那是离歌的血。这究竟是什么?就在这个时候,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沉闷的响声却卿云的心重重的一跳,她没有转身,她一直盯着那八粒血红的珠子,一个不敢置信的想法在心湖底处悄然上浮。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在卿云的身后响起,伴随着一声声无奈的叹息。那一声声叹息让她的想法浮上了心湖,卿云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她感觉到四肢的血液都开始凝固,让她的脚死死地定在了地上。卿云的双肩开始颤抖。一双略带温暖的手穿过她的臂间,轻轻的从身后揽住了她,紧接着一分一分地收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子里。“离歌……”卿云的声音也颤抖了起来,她的手覆盖在揽住她的腰的大手上,紧紧地握住。无需多言,离歌感受了她颤抖的心,他在她耳边低声道:“女人,的确是如你所想的一样。”卿云的身体愈发颤抖,她的心好疼好疼。一滴一滴滚烫的泪珠从脸庞滑下,滑落在离歌的衣袖上,渐渐的漾成了一朵朵的泪花。“这是唯一的除根治本的办法。”窗外月色皎皎,从半开的窗子洒下一片银辉。下过雨后的空气特别的清新,夜风袭来,带着伴随秋风的清新吹进屋里,渐渐散去了那股浓烈的血腥。卿云冷静了下来,她拉开了离歌的双手,转身正视着他。昏黄的烛光下,他的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卿云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毫无血色的脸,“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女人,你不要担心。血很快就会回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没得到答案,卿云固执地问道。离歌只好回答:“从仙老前辈那里回来后。”卿云的眉心紧紧地拧了起来。几个月前就开始了?!怪不得她这几个月见到他都是毫无血色的。“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办法的?”离歌伸出手轻轻的揉着她的眉心,知道抚平后,他才道:“爹当年亲自做的琉璃珠手链可以压制你体内的魔性。而我体内的血也可以压制你的魔性。仙老人在很久之前告诉过我,天山之巅,荆棘深处,有一种很特殊的晶石。它可以装进任何的液体,并让它永远存在晶石之内。”“所以你就将你的血放入晶石之内?”“是的。不过现在还差两粒,以前你手腕上的琉璃珠手链有十粒,所以这次的手链也要集起十粒。女人,你不能阻止我。”离歌干裂的嘴唇扯开一个淡淡的笑容。卿云吸了吸鼻子,刚想说些什么时,离歌的手指压住了她的唇。他故作幽怨地道:“女人呐,我血不放都放了,现在还差两粒,你总不能让我前功尽弃吧!”卿云不语,抚摸着他脸的手突然缓缓下移,离歌一阵颤栗,似乎感受到了他身体的颤抖,卿云抬眸对他扬唇一笑,眸光里漾出魅人的妩媚。“嘶——”的一声离歌的上衣随之破裂,分成了两半,飘落在地上。“女人,你想干什么?”离歌的眸子微微眯起,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就在卿云又想撕裂他的底衣时,离歌大力地扣住了她的手。“女人,这是很危险的事情。”卿云抿紧了唇瓣,“我要看伤口。”“没什么伤口。”“那我继续撕。”“女人,你在玩火。”“就算被火烧了,我也要看伤口。”此时的卿云固执的就像一头牛。“……好,我投降。”离歌叹了叹,他永远也拒绝不了她的要求。离歌放下她的手,小心翼翼地脱掉了半截底衣,露出了伤痕累累的左臂。一道,两道,三道,四道,五道,六道,七道,八道。卿云冰冷的手指颤抖地在伤痕上流连,随着伤痕的增加,她的心深深地揪了起来,这八道伤痕仿佛刻在了她的心上。她可以想象离歌一个人是如何在自己的臂上划下一道一道的伤痕,然后流下滚滚的血,最终落入那剔透的晶石内。母后曾经跟她说,如果一个男人愿意为她绾青丝,那么那个男人就会是她的良人。她却遇到了三个都曾为她绾青丝的人,三双手,三份情,然而并不都是她的良人。可是她却遇到了一个愿意为她绾青丝,愿意为她做衣服,愿意为她下厨,愿意为她放血的男子。得夫如此,妻复何求?“离歌……”卿云轻喃。离歌垂眸,温柔地看着她。卿云的手蓦地扣住了离歌的下巴,温热的双唇立即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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