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笑着点头:“好!”这是海里第三次踏进袁石风的家,袁石风找出了备用钥匙给海里,他显然余怒未消,整个脸还是紧绷的,他说:“寝室先别住了,先住我这儿。明天带你回去整理东西,把要用的东西都打包过来。”
海里端着两只手接过钥匙,食指指腹摩擦过钥匙的齿轮。她抬起头,看着袁石风脱掉了外套,随手挂在了椅背上,嘴角大大地上扬。走到一半的袁石风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妥,回过头看她:“你明天想回寝室吗?”
海里摇头。
袁石风说:“那行。明天我让人帮你把要用的东西拿过来。”边说边往书房走,拖鞋板儿哒哒哒地敲在木质地板上,一切都是不言而喻的温馨,他未回头,朝海里招招手,“跟我进来,想想有哪些需要带的。”
海里跟在他的后头去了书房,袁石风打开灯,坐在书桌前,拉开抽屉,从里头抽出一张白纸,拔开笔帽准备记。
海里站在书桌旁,桌沿抵在她的肚子上,她歪着头想了想:“拖鞋,在我床下摆着,粉红色的,毛茸茸的。”
袁石风唰唰地写下“粉色毛绒拖鞋”。
“放在我架子上的书,都是课外书。”海里低头,看着他的字迹。
海里小时候就觉得袁石风写得字好看,不像其他男孩子,字迹毛毛躁躁的。她常常拿着数学题去问袁石风的时候,霸道地书本摊在他的作业本上面,踮起脚尖,看到草稿纸上他也在做算术题,写着一个“解”字,后面跟着冒号,“解”这个字被他写得极漂亮,“牛”的一竖被他拉得自然潇洒。等海里上了初中的时候,她一边想着袁石风一边练习这个“解”字,却怎么也写不出他的感觉。
“还有呢?”袁石风问。
“嗯……”海里想了想,“衣服,随便带几件就行了。”
“哦,我的洗面奶,润肤乳……”
袁石风唰唰地记下来,写到一半却又划掉:“这些小东西买新的就行了,再想想,还有什么。”
海里觉得没什么了。袁石风举着纸又看了一遍,也想不出什么了,于是对半折,放在桌面上:“行了,我知道了。”
海里站着没动,小心翼翼地问:“明天那人的爸妈来,我要去道歉吗?”
袁石风盖上笔帽,把笔放在桌子上,一顿,抬起头,眼神大抵还是温怒的,看样子比海里还记仇这事儿,他说:“你不用担心。我来解决。”
这是特别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成为袁石风跟她说的这么多句话里头最扎海里心头的。扎,扎破一个洞,涓涓的流出血来,汇聚到心口,心跳加快了,整个人都热乎了。海里站在他的书桌前,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海里庆幸和得意自己走到了这一步。拿到了袁石风家的钥匙,顺理成章跟他住在一起了。
每天早上睁开眼,打开房门走去客厅,袁石风就已经起来了,给她买来了早饭,俩人各坐在餐桌的一头,袁石风大抵还把海里当小孩子,买了牛奶,倒满一杯,放在海里面前,海里也乐得喝,举起,拿杯子跟袁石风的盛着粥的碗碰撞:“我干了,你随意。”
在他面前,这么的神气活现和淘气。
袁石风特无奈的笑。海里自鸣得意把他逗笑的每个瞬间。
真是奇怪啊。在海里的同学眼中,在陈梓蓝眼中,在些许人眼中,海里明明是个古怪,孤僻,阴郁的孩子。可偏偏在袁石风面前,她拥有那么多的表情,那么多的俏皮,像她这个年纪应有的样子。
海里最喜欢的是晚上,她下完课回来的时候还很早,袁石风还没下班。整个家就她一个人,她会偷偷跑到袁石风的房间,在他床上打个滚,站起来一看,发现床单皱了,怕袁石风发现,于是跪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把床单抚平了。会打开他的衣柜,看着他白的、灰的、黑的衣服。会拿出小皮尺,趴在地上量他皮鞋的尺码。量着量着,不由觉得自己像个变态,盘着腿坐在地上笑起来。可她还是记住了,袁石风穿四十三码的鞋,穿l号的衣服。
到了下午四点半,袁石风会打来电话问她回家没,今天想在外面吃还是家里吃。
海里会从他的语气里察觉出他是疲惫的还是精神的,如果疲惫,就选在外面吃,如果是有精神的,就选择在家里。海里会和他一起做饭,袁石风是一把手,煮红烧肉,他只管掌勺:“酱油。”
海里噔噔噔跑来递来酱油。
“糖。”
海里噔噔噔跑来递来满满一勺糖。
袁石风睨了她一眼,接过,却是伸出另一只手,把满满一勺糖抖落到手心里,勺子里只留一点点,撒到锅里。
海里想,一定是厨房里的菜香太浓了,所以显得每个会做饭的男人太帅了。
她更喜欢更喜欢袁石风了。
吃完饭,袁石风会去书房办公,海里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无聊,也会捧着书跑到他的书房去。她开始还会老老实实坐在袁石风对面,坐久了就现了形,趴在地板上,举着书看,这个姿势看累了,打个滚,翻个身,把书放在地上,趴着,敲着两只腿看。滚着滚着,滚到袁石风旁边了,挨着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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