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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渊侧眸，淡淡地说：“既然知恩，就要图报，晚上看你表现。”“轰”的一下，云暖暖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脸色瞬间烧的通红。而恰恰就在这时，在几步之外走着的十爷爷云清，倏然顿住脚，转身朝他们看过来。“我好像听见你丈夫说话了？他不是个哑巴吗？”云清疑惑地问道。哑、哑巴……“嗡”的一下，云暖暖的脑袋里警铃大作。脸上的红云，顷刻间褪得干干净净。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见季薄渊寒意十足的嗓音：“小鬼……”情急之下，云暖暖赶忙转身，伸手捂上他的薄唇。她的小脸，哀求地看着季薄渊。一边开口说道：“十爷爷误会了，我老公从小在国外长大，我怕他理解不了，您为什么这么年轻，辈分却这么高，所以才直接让他保持沉默的。”季薄渊抿唇，漆黑的墨瞳，深深看了云清一眼，又转眸看向别处。显然已经是答应了云暖暖的请求，不与他再做计较。即便如此，他刚才吐出的“小鬼”两个字，和身周突然迸发出的凛冽威势。也让云暖暖身后的云清，脸色一沉。正文你这个丈夫很不错云暖暖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季薄渊和云清之间，箭弩拔张的气场。她头皮一紧。刚才族老已经说了——十爷爷云清，现在是云蒙村云家的实际管理者。如果季薄渊和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怼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就在云暖暖绞尽脑汁，想要缓和现在尴尬的气氛时——十爷爷公鸭嗓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嗯……你这个丈夫，很不错。”语气里毫不掩饰对季薄渊的赞许之意。云暖暖愕然转身，看向身后的云清。然而，下一秒。云清神情肃然、一本正经地继续道：“将来你做了家主，有他在，事业上可以辅助你，生活上可以照顾你，床笫之间也能服侍好你，你们两个只要夫妻生活和谐，将来生儿育女，绵延子嗣，才能把云家发扬光大。”服侍、夫妻生活和、和谐……“轰！”云暖暖只觉得一记天雷，从头顶劈了下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变声期青少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番话。原谅她见识太少！就连云暖暖身后的季薄渊，一时间都怔在原地。“十、十、爷爷，这话……太……太……”云暖暖磕磕巴巴地，试图告诉云清，青少年还是要思想“纯洁”点。还没说几个字——云清理所当然地再次补道：“云家传承七百多年，历来都是这个习俗。家主的丈夫，本该就伺候好家主，内外兼修、阴阳调……”“十爷爷。我……我……”云暖暖感觉到后背传来丝丝寒意，激灵灵打了个寒噤，赶忙打断云清的话。她可没忘记，男人两本传承的古籍十爷爷云清，带着云暖暖和季薄渊，来到了村子西侧不远处的云蒙山脚下。那里有一片空地，用石头砌成了一个高高的石台。石台的四周，被人用红布点缀着。看上去，倒有几分祭坛的样子。云清身板挺拔地迈着步子走上了石台。他看着驻足在台下仰面看着的云暖暖，板着脸说：“云家从祖上就受云蒙山山神所赐，族人的血脉天赋里，传承着神奇的力量。祖宗留下两本古籍，助云家的家主传承这种力量。一本叫《云氏占运图谱》，一本叫《通灵运势占运术篇》。”云暖暖听见前面那本书，心脏倏然漏跳了几拍。那本书真是外公交给她的那本无字的“道德经”。她不由得松开了季薄渊的手，走上了石台。云清看着她的脸，葡萄般乌黑晶亮的眸子，闪烁着光芒。他一本正经地扯着稚嫩的公鸭嗓，缓慢地低语道：“关于《云氏占运图谱》，云家极少有人提及。因为这么多年以来，它一直是失传的状态。或许是哪任家主把它藏起来了，也或许是遗失了，没有定论。而后一本《通灵运势占运术篇》，当年你母亲云禧成年继承家主时，从祖宅里拿走。待到她占运术开始衰退后，又还了回来……”他说到这，忽而停了下来，只是抬头看着云蒙山，不知在想些什么。云暖暖见状，迟疑地问：“这两本书，和祭祀山神……又有什么关系呢？”云清少年老成地叹了口气。“云家祖训，每二十五年，云家的家主，需持这两本古籍中的一本，进云蒙山的山核里祭拜山神，以报答山神的恩赐。今年……就是二十五年的大祭。”云暖暖猛地抬眸。二十五年……她今年二十二岁，她是妈妈和梁伟光结婚当年出生的。也就是说，上一次的山神大祭，妈妈还没结婚？“二十五年前的大祭……是妈妈主持的吗？”云暖暖迟疑地问。话一出口，就立刻惊觉不妥。毕竟，十叔祖虽然辈分是最大的，年龄却只有十四五岁，怎么可能知道二十五年前的事。然而，下一秒——云清煞有介事地点头说道：“没错，上一次山神大祭，你外婆出了事故，下落不明。云禧临危受命，接下家主的位子，带着《通灵运势占运术篇》，进了山核，完成了大祭。”二十五年前……是外婆出事的时间。而现在，妈妈也是下落不明。怎么会这么巧？云暖暖有些怀疑，云清话里的真实性。“这些是二十五年前的事情，十爷爷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虽然是问句，却隐隐带着质疑的意味。云清双手环胸，小脸绷紧了几分。“我是大哥选的族老继任者，这些事情，在他临终时都已经全部交代我了，我当然知道。”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云暖暖。“我不但知道这些事，那本《通灵运势占运术篇》也在我的手上……”正文族老家有一栋阁楼云暖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二十五年山神大祭时，外婆和妈妈全部都出事这个巧合上。对于云清刚刚那句话，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喂，我的话你有在认真听吗？”云清扯着公鸭嗓，不悦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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