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经常扑到她怀里撒娇,贴着她的脸颊说悄悄话。她们像寻常母女那样,经常依偎在一起,彼此述说各自的心事。
“我总以为,父亲和母亲更爱兄长和弟弟一点。”夜深人静时,欧律诺墨抱怨说道。
雅典娜十分清楚,尼索斯更看重他的儿子们,同时溺爱小女儿斯库拉,作为王后的墨利亚也同样如此。
正想宽慰她,可爱的小姑娘已经扑进她怀里,揽着她的腰撒娇说道:“幸好还有你,阿什涅,您比我的父母更尽职尽责,能遇到你真是太幸运了。”
不论这句话是否出自真心,雅典娜都很高兴,“能养育你,也是我的幸事。”
“我能叫你母亲吗?”欧律诺墨依偎在雅典娜怀中。
雅典娜轻抚着她柔软的棕色头发,“虽然我很高兴,但我不能夺走另一位母亲的身份,这样有失礼数和身份。你在心里把我当做母亲,我已经感到万分欢喜。”
欧律诺墨聪明地想到她的顾虑,动了动脑筋,说道:“那在没人的时候我再叫你母亲。母亲,我有礼物送给你。”
雅典娜看着她欢欢喜喜地跑开,很快拿着一个包裹过来,献宝一样送到她面前,脸上堆笑地问道:“猜猜看是什么?”
凡人的一切仙神无所不知,雅典娜已经知道里面是一件新衣,仍然耐心地陪小姑娘玩着猜谜游戏。
“……”
“不对,再猜一次。”欧律诺墨摇头期待说道。
雅典娜又想了一下,“衣裳?”
小姑娘振奋地点头,眼睛里充满期待,“打开试试看?”
雅典娜解开包裹,拿出里面的希顿和外袍,是她熟悉的绣技和针法,“是你做的吗?做得真好。”
欧律诺墨点头,“我跟你学了好久制衣手艺,想试一试学习成果。这是我制作的第一件衣裳,母亲,你喜欢吗?”她说着,动手帮助雅典娜更换新衣。
雅典娜解下衣衫,换上养女送给她的衣服。衣料上乘,针脚和技艺还很稚嫩,那些细小的瑕疵不妨碍它是最珍贵的礼物。
“谢谢你欧律诺墨,这是我收到过的最珍贵的礼物之一。”
欧律诺墨用别针固定好肩上的外衣,促狭地笑问道:“为什么不是唯一呢?”
雅典娜笑了一下,“我也有自己的秘密呀。”她最珍贵的礼物,是母亲送给她的黄金的铠甲和武器,还有赫利俄斯的黄金花树。
小女孩的心敏锐又可爱,笑问道:“是你母亲或者情人送的吗?”
雅典娜沉默着没有回答,欧律诺墨歪着头说:“那我就当你默认了。”接着牵着她去铜镜前看整体是否合身。
蓝色的希顿和赭红色的外袍,某一个瞬间,雅典娜仿佛看到了她的母亲。那个时候,母亲也会轻抚她的头或者长发,对她温柔的笑。
“哇!真好看!”欧律诺墨热烈的鼓掌,为雅典娜也为自己欢呼,“母亲你真好看,当然我的手艺也很好!”
雅典娜在等身长的铜镜前转了一圈,俯下身贴了贴小姑娘的脸颊,“谢谢我亲爱的欧律诺墨,没有比这更好的礼物了。”
小姑娘高兴得手舞足蹈,雅典娜免不了提醒她说:“不要忘记给你的父母送上礼物。”
“那是不比建立墨伽拉城更轻松的工程,我要你陪我一起。”小姑娘抱着雅典娜的手臂撒娇。
“当然。”雅典娜说。她可爱的女儿啊,希望她永远开心快乐,无病无忧。
试穿了新衣,这对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母女坐在织机前,一起纺线织布。等到晚上入睡,精力充沛的小姑娘又拿起竹笛,炫耀一般的吹奏起她新学的曲乐。
为不扫她的兴,也为了不打扰他人入眠,雅典娜在她们居住的房子外用神力罩上一层透明的罩子,防止笛声外泄。
夜半露深,小姑娘睡眼朦胧,放下竹笛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她睡躺在床上,头靠在雅典娜双腿上,双手抱着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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