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泽看着后恒这副凝神思虑的表情忽然有些背后发凉,心里涌现几个字:伴君如伴虎。“想什么呢,再怎么样他也是我带大的,还是那个挨揍的小屁孩。”介泽平心静气,把那个恐怖的念头赶出去。“走了。”介泽一时间没有把眼前人从“北北”和“将军”转换过来,他正欲伸出手,又有些尴尬,只能蜷缩着指尖,把手缩回袖袍里。介泽整理表情,慢慢的一字一句地对后恒说:“将军,不早了,我们走吧。”像极了明城初见时,明主蹲下,温柔地对那个被遗弃的小孩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后恒收回了那多谋善疑的样子,对介泽笑着说:“好。”介泽心想,这小子虽然不苟言笑,好歹在自己面前从来不吝惜笑颜,也算没白养活。季城在中原二十八城中可以称得上繁华之首,且不论水土肥沃百姓生活富足,季城内更是全民皆兵,只要季城主一声令下,田间锄地的老汉都能立马拿着矛上阵杀敌。介泽来到殿堂从容地入席,放眼四处,磬香在兹,雕梁绣柱皆是细雕,花样新奇,造得极好。钟磬声起,婀娜舞娘负手折腰,金石之声绕梁,季盛落座举杯邀众人同饮:“宴饮新酒,恭迎诸公,诸位都是我□□的英雄,季某敬诸位英雄!”席上众将都是好饮的豪杰,一樽清酒仰头皆是一饮而尽。介泽却是发愁不已,这么多年了,未曾进食,更何况自己酒力聊胜于无,而且酒品奇差,当年还是丑阁弟子时,因为误饮了一口果酿酒,酒后作乱,将书阁的百卷书撕了个稀碎,同门师兄弟拦都拦不住……如何是好?介泽以袖作掩,假装饮酒,实则连酒樽的边都没有沾到。宴起,众说纷纭,倒也无人注意介泽是否进食,介泽与众将交谈甚欢,若是遇到敬酒之人,便逢场作戏瞒天过海,只是委屈了身边侍奉满酒的婢子,那婢女眼睁睁地看着介泽酒樽里满满的一樽酒都未曾沾染一滴,内心无限惆怅。酒过三巡,众人酒酣耳热,季盛避席而立,向介泽敬酒:“昭公子,今日有幸结识丑阁人士,是季某的福气,季某敬昭公子一杯。”言毕,季盛举杯饮尽樽中清酒,倒转杯身——樽中滴酒不存。介泽知道季盛这是为了答谢自己施手相助,既然主人已经饮尽樽酒,自己也不能瞒天过海了,他回酢:“昭朏亦有幸结识季城主。”同样的饮尽杯中酒,倒转杯身,以示敬意。古酒单薄,干杯不算难事,只是介泽酒力差,小小一杯就有些上头了。季盛一挥手,笑着告知宾客:“酒过三爵,诸位尽可纵饮为欢。”周次瞥见介泽饮酒半酣,哂笑一声,避席而立,敬介泽道:“唯酒无量,不及乱,昭军师,周某再敬你一杯如何。”介泽趁着酒劲未起,避席推辞道:“周司马,昭朏不胜酒力,量浅难免失态,应当知进退,这杯酒日后再还。”周次早知他酒力差,为得便是给他难堪,借机取笑这文弱书生,哪里肯罢休:“哎,这就是你不对了,一杯而已,怎么能失态?是不是不给我面子?”介泽有些晕乎乎的,想着无非是醉,无非第二杯味觉生苦,就这样准备答应周次,他拿起满好的酒樽,正欲饮下。后恒中途截下这杯酒,对周次道:“周子,昭朏不胜酒力,这杯我代他喝。”没等周次反应过来,后恒已经饮罢,掷空樽于案,介泽此时已经迷迷糊糊,不知道眼前何人何地,更不知道是谁挡了酒。周次见此情景,立马噤声。今日宴饮,承德亦在场,只是事不关己,他兴趣盎然地看着好戏:周某人不知内情,去给昭朏难堪了。这戏可胜于宴席美女作舞,妙哉!妙哉!承德就着好戏下酒,典型的幸灾乐祸,不知不觉多饮了几杯。季盛见介泽醉了,好心相劝:“既然昭公子累了,那就去歇息吧,老夫备了客房给将军和昭公子。”后恒正有此意,季盛既然发话,他便扶起介泽,提前离宴了。作者有话要说:明夷待访:我已经安排醉酒了,发生什么我就不管了(抱头逃走)☆、佳人成双介泽酒后软成一摊水,化在后恒怀里,后恒扶着介泽沿着碎石甬路,绕过园中的月洞门,来到客房前。后恒低眉看着怀里不省人事的介泽,惩罚似的轻轻弹了弹他额头:“不能饮酒,为何还要应下?”“唔……”介泽不满地皱眉。后恒也知道介泽这样子根本没办法回答,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酒品奇差的介泽发起了酒疯,他歪歪头,看着眼前的人,伸手揪住后恒耳朵:“大狗子,你是什么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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