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利军打蛋的时候突然咳了起来,他看到尚楚就在后头站着,非常克制地抬手捂着嘴,但他咳得很厉害,到后来整个人都弓成了一只虾米,唾液从指缝往外飞溅。尚楚皱眉,问了一句:“没事吧?”“没、没事”尚利军对他笑笑,“烟抽多了,喉咙痒,没事,爸没事。”尚楚想让他去医院看看,但关心尚利军这件事在他看来实在太别扭了,于是没说什么,淡淡地“哦”了一声。晚饭时,尚利军给尚楚炒了盘花菜,自己就着那两碟剩菜吃饭,又问了尚楚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什么在学校吃得饱不饱啊累不累啊之类的,尚楚嗯嗯啊啊地答了。“爸听说,”尚利军抿了抿嘴,欲言又止的问,“你、你是不是交朋友了?”尚楚咀嚼的动作一顿,“啪”地放下筷子:“你听谁说的?”“就是那个李、李叔叔说的,”尚利军察觉到儿子脸色不对,讷讷地解释,“爸不是想说什么,你这个年纪也很正常的,正常”尚楚想到那天在“特别”楼下遇见的酒鬼,又想起昨晚下班时总觉得身后有人在盯着他,顿时胸膛里一团火“噌”地升了起来:“你那个酒鬼朋友告诉你的?他和你说什么?说我在金座打工,手头应该有钱?”“不是,没有,”尚利军手足无措地放下筷子,慌张地左顾右盼,“我现在不喝酒了,这次都一个多月没喝了,真的不喝了”“你这话一年要说多少遍?”尚楚冷笑,“自己听着不恶心吗?”“真的,”尚利军声音发抖,“爸就是想说,你交了朋友带回家我看看,我就、就是想看看”“不用了,”尚楚起身,“不关你的事。”门锁回了房间,尚楚心里还是烦躁的很,那股火在胸膛里烧得噼啪作响、越烧越旺,像是要把在乔汝南那儿攒的火气一股脑发泄出来似的。尚利军不知道在外头打翻了什么东西,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尚楚对这种声音有种近乎本能的抵抗,他下意识地回想起曾经哑巴被抓着头发往墙上撞的场景,额角突地一跳,狠狠往门上踹了一脚。啪——本就摇摇欲坠的门把手彻底宣告报废,金属锁头砸到了地上,窟窿里滚出一大堆零部件。这一声之后,外头的动静也猛地停了,整个房子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尚楚双手叉腰,靠在墙边深深呼出一口浊气。过了一会儿,尚利军小心翼翼地走到他房门口,把地上掉落的锁头捡起来,没留意发出了点儿响动,他立即缩了缩肩膀,下意识地和尚楚说对不起,猫着腰走远了。接着,尚楚听见他压抑的咳嗽声,那种憋在喉咙里的闷声,他每咳一声都像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打了死结坠在尚楚脚踝上,甩也甩不脱。房门可以被他轻松一脚踹烂,除此之外他别的什么也做不了。他总不能把尚利军也一脚踹烂。就在他燥得上头这么一会儿,手机里进了一条信息,白艾泽发来的。——刚回,吃完饭了吗?尚楚撇嘴,现在才刚回?这都十来个小时过去了,吃个什么饭能吃个这么久?他飞快地打下“你妈妈都和你聊什么了”这一行字,还没等发送就自己删了。这么说好像不太好,他凭什么管人白艾泽和他妈聊了什么,反倒把自己弄得像专和婆婆作对的恶毒媳妇似的,于是回道:——我吃完了,你吃饱了吗?烤鸡记得放进冰箱,我下回去还要再吃的。过了三十来秒,白艾泽直接拨了个电话过来。尚楚这会儿开始后悔刚才头脑一热把门给踹了,赶紧扯了张板凳把房门顶上,这才接起了电话。“哈喽,干嘛呢?”尚楚问。“在沙发上躺着。”白艾泽说,“你呢?”“我在床上躺着。”“巧了,我们都躺着。”白艾泽笑了笑。“神经,那我坐着,”尚楚哼了一声,想了想又犹豫着问,“你回西郊别墅了,还是回出租屋了?”“出租屋。”白艾泽说。尚楚暗自松了口气,连着语气也轻松了不少:“你怎么这么晚才给我回消息,我以为你遇着歹徒劫匪犯罪分子了。”“我要是真遇上歹徒,”白艾泽玩笑说,“打电话找你要一百万赎金,你给不给?”尚楚装作认真地沉吟片刻,回答道:“一千块还差不多。”“一千块?”白艾泽尾音一扬,调侃道,“阿楚,怎么这么抠门,我前几天看你账户余额分明还有七千多。”“操!你这都知道!”尚楚低呼,“要都拿去赎你了我没钱交学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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