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之一副不明白的模样,生出了责怪的语气,“表妹这是何意?早前在花园里,表妹就是这样想的吗?”月吟羞臊,一听全明白了。在花园遇上后,他知道她想问什麽,也知她那会儿羞臊的是什麽,可却装作不知晓的模样,明知故问。趁着她分神的时候,谢行之用力拽扯。梨木花雕摇椅忽然晃动起来,月吟无暇顾及其他,抱紧谢行之脖子,稳住重心。他身上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包裹着全身,月吟怎也赶不走。谢行之修长的手指回到原处,语气带着关切,道:“表妹今日还没擦药。”月吟惊惶摇头,但已经晚了。摇椅在微弱的烛光下一前一后摇晃着,像个不倒翁一样。那药膏白日里就派人送去了皎月阁,谢行之哪里还有同样的药膏,连装药膏的瓷罐都没有。不过他又寻到了一个羊脂长瓶,就是不知道这长瓶能装多少,能不能装下他的药水。他长指探了探瓶子的深浅,心里估了个大概,不过这瓶口还是太小了,灌起水来不知得费多少精力。表妹好像不喜欢这个羊脂长瓶,一个劲抓着他手腕,让他别碰瓶口。表妹哭诉着说她已经擦过药了,不想再擦二遍。谢行之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沉声道:“我还没教过表妹药膏用量,表妹一人怎麽擦药?又在说谎,该罚。”一声呜咽,被谢行之堵了回去。他带着惩罚性地咬了咬她唇瓣,月吟吃痛,乍然惊醒。黑暗中,月吟惊魂未定,绯红的眼角溢出泪来。她醒是醒来了,可心跳却久久未能平複,薄被盖住的手,还维持着遮捂的姿势。与此同时,鹫梧院。怀里表妹的身影早已堙灭,谢行之意犹未尽,指腹撚了撚,仿佛是在把玩小圆珠,可他手腕上分明就没戴佛珠串。他从床上起身,披了件薄衫去了窗边。推开窗户,皎洁的月光洒进来,将窗边伫立的影子拉着细长,影子一段伸到了屋中静放的摇椅上。谢行之伸出手来,五指攥住的是张藕色锦帕,是表妹昨日不要了,没拿走的。他望着皎月阁的方向,眼眸沉沉,压抑着某种t情愫。谢行之抿唇,这才到哪跟哪,表妹便一直哭个不停。===往后的白日里,月吟能避开谢行之,便尽量避开谢行之,好在谢行之这段时间有新案子,每日早出晚归,时常见不到人影,夜里也没来她梦中。月吟睡了几日安生觉。她夜里虽然睡安生了,可白天也在忧心揭穿陈世平的事情。月吟帮谢漪澜与陈世平递送信函,出面的是陈世平没见过的玉盏。事情进展顺利,都在月吟的掌握中,不过中间发生了一件事,气得月吟发笑。有次,陈世平传给谢漪澜一封信。谢漪澜读后,脸颊慢慢红了,满是女儿家的娇羞。这娇羞的模样,与谢漪澜平素判若两人。而后谢漪澜给月吟看了看信中的几行字,是几句酸掉牙的情诗。这几句情诗,月吟不是第一次见了。在扬州,陈世平也写过给姐姐。一模一样的情诗。月吟头次读到时,便觉陈世平轻浮,故而对那几句酸掉牙的轻浮情诗印象极其深,哪成想这情诗出现在了给谢漪澜写的信里。不仅如此,陈世平后来还送了一个夏日驱蚊虫的香囊给谢漪澜,谢漪澜很高兴,立即便系在了腰上。因为这香囊是月吟帮忙带过来的,谢漪澜不怕被人问起,胆子便大了些。那香囊上绣的兰花,月吟再熟悉不过,是姐姐绣的。夏季蚊虫多,姐姐担心陈世平念书时被蚊虫咬,便绣了个兰花绣样的香囊给他,在香囊里装了驱除蚊虫的药草。就是这样帮谢漪澜与陈世平之间往回来,月吟不动声色套到了这负心汉在京城的住址,也清楚了陈世平近段时间的动向。这日,月吟让玉瓶出面,以柳婉星的名义,给陈世平带了口信去。玉瓶刚从外面进屋,月吟立即迎了过去,着急问道:“如何?陈世平来还是不来?”玉瓶如蒜捣头,欢喜极了,“来!姑娘您是没看到,陈世平看见奴婢出现在他家门口时惊愣的模样,他甚至都不敢相信姑娘从扬州千里迢迢赶来京城。”“奴婢按姑娘说的,约他今日申时在城东的裕华茶楼相见。陈世平迟疑一阵,一听您会一直等下去,他便答应了。奴婢回府时小心谨慎着,绕了好大一圈,陈世平根本不会知道奴婢回的是定远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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