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霍沉及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试图补救:“咳,这一步走得妙。”“……”可她还没来得及悔棋呢。考虑到自己天性嘴笨,霍沉不对自己讨好人的本领抱有希望,索性将原计划里放在最后说的话往前挪了挪,稳重提议道:“我是说,两日后去城里看看比较好。”到底爱记仇是本性,某人生生忍住“为何”二字没问出口,只用眼神告诉他,她很好奇。霍沉手下不留痕迹地让了招棋,而后慢慢道来:“九霞斋即日告竣,我猜你定是想去看上两眼的……”作者有话要说:毫无求生欲的霍老板。(我要剧透,文案名场面就是在九霞斋内发生的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玛卡巴卡4瓶;三好娘子3瓶!归完璧两日后,令约久违地牵出她的小毛驴。昨日气候极佳,勤恳如阿蒙为马儿刷毛时顺道刷了刷隔壁驴棚里的小驴,这会子干干净净,鼻子雪白得晃眼,就算站在霍沉高大英俊的白马旁都不显逊色。——当然,只是令约这么觉得。她亲昵地刮蹭刮蹭小驴眼周,随后目光移往霍沉那端。也不知怎的,今日从见他起,她就觉得这人格外神清气爽,似乎从骨子里透出某种高兴……眼下萧萧肃肃立于白马旁,满脸写着“柔和”二字,倘有外人在场,谁不疑心几下是自个儿瞧错来?正暗忖,霍沉忽然偏头看向她。四目相对,令约赶紧捏了捏驴耳朵压惊,揪得小毛驴冲她难听吼上声。“……”霍沉暗笑垂眸,神情却愈发温和,禀话似的向她道:“进城后我先去乘月巷一趟。”乘月巷……霍府?令约讶异,想也没想地追问句:“做甚么去?”“取一样东西。”霍沉意指不明,手却覆去腰际的佩玉上摩挲两下,令约留意到这个小动作,没做多想,只点了点头,善解人意道:“正好我也要买些东西,晚些再去九霞斋便是。”边说边往侧边挪了几步,轻盈爬去小驴背上,霍沉自始至终都盯着她瞧,笑意更甚。早间阳光尚不晒人,温和照进林间宽道上,将一高一低两道影子扯得极长,令约觉得晃眼,微微垂低脑袋,信手理起小驴颈上的空布袋。理着理着,动作莫名一顿,脖颈轻抬看向白马上的人——霍沉果真低头睇着她,目光比日光还要灼人。“……我的发簪很奇怪么?”她不确定地疑问句,除去这个,实在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能让他整个早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听她这么问,霍沉自是瞥向她的发簪,此前不觉奇怪,这时一看才挑了挑眉,并不否认,问她道:“这发簪哪里买来?”实在绿得人发慌。令约抬手探了探发髻,一支绿油油的竹叶发簪别在其间,四片尖叶两两分散于两侧,竹节居中,又像是一只绿蜻蜓。“去年春日在城南货郎那儿买来的。”她回忆着,再看看他人,“买来时原本只是光秃秃的木头,后来是我自个儿缠了些绿丝线。”不过娘见了说难看得厉害,这才戴得少,今日换上纯属无心之举,想必正是这丑蜻蜓惹来他注意。“倒挺别致。”霍沉适时点评句,后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绿?”令约愣愣垂手,扫了眼竹林认真道:“凡是绿色都很好看。”霍沉记下,直到城西两人才分道而行,一个骑马去往城东乘月巷,另一个牵驴往市井里去……市井喧闹,霍府上下也不遑多让,笙歌聒地,鼓乐喧天,即便是从偏门进府也能听见。霍沉眉头紧锁,丝毫不见先前的温和,连鲍聪接到他人后都默不作声,只带他进偏院堂屋见那婆子。他看上去似乎比春日里苍老好些,霍沉忍不住过问句:“鲍管事可还好?”鲍聪受宠若惊转过头,忙笑答道:“老奴无恙,只是近来筹备老爷的生辰宴歇息不爽利,明日过后便能松懈许多。”明日便是霍远生辰。霍沉了然,没再吭声。与此同时,霍涛满脸不耐烦地跟霍洋到了另一处空室,坐下后不胜其烦地翘起腿:“说罢,找我究竟何事?”霍洋坐到他下位,小声道:“我和三弟有话同你说……”“有话说你倒是说啊!”霍涛暴躁吼上声,当然,吼也没用,毕竟对方是“我弱小我懦弱但我就是能憋着不说”的霍洋,唯有接着宣泄。“小爷哪儿来的三弟,这屋里除了你我还有谁?你不开口倒是让他露个面吱一声啊!”“你冷静些。”霍洋弱声提议。霍涛:“……”他哼了哼鼻子,伸手去拿几上的茶盏,可这偏僻屋子哪有下人伺候备茶,不落灰便是极细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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