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是你应下他了?”“嗯……”令约顿了顿,“不过我随时能还给他的。”郁菀失笑:“这才刚收下怎就想起还人家,若是见渊听到岂不是气闷?”其实他已经听到,令约腹诽声,眼神避开她,弱弱解释:“我是说,娘若是觉得这样不成体统我也能还给他……”“噢?当真?”郁菀反问。听她语气像是真在考虑此事,令约惊得睁大眼看她。当然不做真!她这分明是在以退为进……若真这般做了,那人还不知会哀怨成什么样。难得见她将什么心思都表在脸上,郁菀不敢再逗她,只笑着哼了声:“你以为呢,我们若真是那等古板人物,霍见渊还能折腾到家里来?”令约瞢然,听郁菀讲起那时他们在书院里与霍沉的谈话。原来那时起霍沉就与他们直言,道是想先征得她同意,后面的事唯有看她回应与否再议……“这话确实如我们愿,没有不应的理,”郁菀说到此处忽地绵叹声,像似隐去了甚么话,再开口时只是道,“我们从不按甚么体统规矩于你,姻缘大事也一样,顶多不过替你掌掌眼,凡事还是由你自己做主。“说来,虽我此前从未说过甚么,但私心里还是想你觅得个好郎君,他日成家后还有好些话要同你说呢。”“什么话?”“怎么,急着想听?”急着想听不就是说急着嫁人么,令约忙甩甩头。郁菀笑意温柔,这才道:“好了,我来只是想劝劝你切莫因我们几个负担过重,我们就算知道此事于你也无妨碍,再来偷看这事是我们不对,得向你赔个不是……其余的便留你自己慢慢儿想。”她说着起来,叮嘱句,“早些歇息,我也该回屋去。”令约从头至尾都被她牵着鼻子走,这时起身送人,到门边时郁菀骤然停下,回过身:“还有一事。”“甚么?”“最后我没看清……”郁菀压低声,神秘兮兮问,“你可是在见渊脸上那个了一下?”饶是开明,郁菀也没能把那话说明白,令约却一下子听懂,她说的“那个”似乎是指她那枝玫瑰对霍沉做的事。“娘!”她抬高嗓门,怕被另两人听见,即刻降下声,“我只是和他说了个秘密,不是那事……”“原来如此。”郁菀喃喃声,笑着认下不对,真正离了她这儿。门掩上的瞬间,一室光亮疏忽黯淡,仅有的光还是从窗外来,令约站在原地,手背贴去脸上试图降降温。静了会儿,就着微光到床头找到那枝玫瑰,又从窗边拿了那截刻字的竹筒,到角落里舀了些清水灌进竹瓶中,插花放到桌上。花香甜淡,她顺势坐到桌边,一手支颐,一手挠挠花瓣,脑子里说很乱却也很空,空到不知该从哪处想起。愣了半天,还是窗外的亮光先灭下,她转头,见窗里窗外都黑成一团,总算决定解衣躺下。然躺下后并不睡,而是将枕边的玉佩摩挲个不停,最后索性两只手举起来把玩。暗夜里,蝴蝶玉佩反出幽微的莹白光芒,她看着看着,忽然在床上滚上半圈,摊下胳膊,蒙住脸。不好,她定是让对面那位痴相公传染了,竟笨笨痴痴抱着块玉笑。她慌忙将玉藏好,转身背对它,闭眼。与此同时,相距不远的另一座小楼里也有一人辗转难眠。一直到月上中天,清辉透过窗扇,令约再一次睁开眼……仍不见睡意,脑袋里说很空却也很乱,乱到东也想想西也想想,这会儿已想到霍沉这时会在想什么——她笃信他也没睡,毕竟她才收下他的玉,更何况她还将那个秘密告诉他,当是两倍的睡不着。她盯着地上那团皎白的光,想起霍沉听完那话的模样,嘴角翘高,俄顷想起另一回事,蹙了眉头。她好像忘了拿灯,还忘了关门……夜里晚睡,日里自然也不会早起,甚至醒来后还有些眼涩。令约坐在小桌旁吃粥时还在揉眼,郁菀坐在她对面绣手帕,一边挑眼问她:“今日还去纸坊吗?”“我再想想……”去的话,十之八九会遇见霍沉和她同去,那样的话,面对面时兴许会有些害羞。不去的话,又没什么道理,迟早是要见他的,早晚并无差别。她吃完最后一口凉粥,衡量出结果来:“要去的,今日还有几件九霞纸要整理呢。”郁菀并无异议,只问她:“前些日子让你劝他的话可说了?”“说了,但他不听我的。”不听这话倒不反常,郁菀点头放任她去……家里个个儿都是忙人,她乐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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