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吞下小鱼,安静地栖息在他身边。
云山苍苍今古未变,江水荡漾着斜阳自在东流,无尽无穷。日子久了,就连手中渔竿都忘了,何况那百种千般拘束与荣辱。两岸烟林,半溪山影,一人垂钓。
这一垂钓,子陵忘却了多少年。
☆、禁步歌(小虐)
【一】
沉香亭,长安的牡丹,在酒色歌声里,默默倾国。
沉香亭,大唐的狂人,在天恩浩荡中,沉醉不醒。
“尔……何足与我言!”李白睁开朦胧醉眼,推开给自己敬酒右相李林甫,跌跌撞撞地离了席。
嘴角一丝笑,不知是笑自己,还是鄙夷那些人。
尽管知道李白已经酩酊大醉,李隆基还是解下自己心爱的珊瑚白玉禁步系在他腰间:“太白啊,既然不高兴,那你便先回去休息。”
禁步能压住裙摆的摇曳,希望太白你明白朕的意思。长风中纵情飘摇的衣袂,太潇洒,潇洒到天人嫉妒。你不累,身边的人,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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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李白离了宴席,摸摸腰下禁步,笑了两声。这是恩宠,还是警告?李白不在乎。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沉香亭南,传来《清平调》绰约歌声。
李白手舞足蹈地,随着歌调唱起自己的歌词:“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杆……”
李白舞累了,趴在沉香亭北的雕栏上,喉中依旧轻轻和着那歌声,忽而大笑起来。
两相欢,只是各取所需;君王笑看,只是因为视为玩物。哪怕天下人传唱,几人曾知李白“无限恨”?那个拥着美人的君王,难道真懂李白?
我不稀罕写贵妃,我李白眼里,只有我自己。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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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李白跌撞出沉香亭,兴庆宫中风物,恍如梦境。
往来宫女轻盈,她们高高的发髻如同天边乌云,乌黑的眼眸恍如毫端点墨。
只有一个人,她不一样。
她的发丝金黄,披着金色的阳光;她的双眼碧绿,荡漾着琥珀的清光。
“郎君!”金发碧眼的姑娘上前拉住这个与自己仿佛,相貌与中原人格格不入的男人,“求你给我钱!我想回家!”
“唔……”李白使劲甩了甩袖子,空空如也。拍了拍裙裾,腰下环佩泠泠。
“嗯……哈哈。”李白一把扯下禁步,往那素不相识的西域女子手中一放。
她是否与自己出生在同一个地方,并不重要。天子的恩赐,应当属于天下,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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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李林甫的家中,有一间布置精美的房间。没有他人能进入,没有他人知道其中藏了什么秘密。
这天,李林甫带着李隆基,打开了这间神秘房间的大门。
“陛下赏赐给臣的每一件东西,老臣都不舍得使用。”李林甫慢慢弯下腰,打开一只只檀木箱子,御赐的大小物件整整齐齐躺着,“一件都没有少。老臣经常看着他们,想着陛下……”
李隆基的眼微微有些酸涩。珍惜一个人,珍惜他给自己的每一件事物,不论大小。林甫心里,有朕。
“陛下……”李林甫那被岁月割满沧桑沟壑的手,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串琳琅禁步,“老臣看有人卖它,就把它买了下来。老臣认得,它是陛下之物,不想它落入他人之手……”
禁步……李隆基接过李林甫手中的禁步,紧紧握在手心,不知多少白玉珠深深嵌进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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