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轮流去冲了凉,换了衣服。
重新躺在床上,我们两人身上都飘着沐浴露的清香。
“你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为什么每次见到你,你都像是另外一个人?”我轻声问道。
她没有回答,过了半天,吐出一句话:“因为从前我一直是一个有病的人,现在病好了。”
“病?什么病?”我惊讶地问道。
“不治之症。”她淡然一笑,“一个活死人,厌倦红尘。”
“你在开玩笑吧!”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是开玩笑呢?”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一个谜一样的女人。”
“真的吗?”她有些不相信。
“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我恳求道,“讲讲你的耀阳。”
她盯着我,眼光不再灿烂,好像有无数道伤痕。对于有些人,回忆是残酷的。
“你真的要听吗?”
我点了点头。
她默不作声,只是紧紧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因为酒精的作用温热柔软。她将我的手拿进睡衣里面,紧贴在她柔软的左胸口,我感觉到了她的心跳。在那一瞬间,我们两个人身体又
贴得很近,这是两个女人用信赖建立起来的默契,像是刚才两个女人的体香融合在一起。
“闭上眼睛”,她轻轻对我说,“你不是想听我的故事吗?”
我如她所说,紧闭双眼,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头到脚的灼热。
时间倒流,如同幻觉,她带着我回到记忆长河的终点。一个微笑,继而消失。我变成了她,一个名叫紫馨的江南女子……
第一章患了忧郁症的女人
在狂风掀起的三米高的浪花中,他又一次向我扑过来,如同十年前,在那个雨后的山崖。他扑来的样子依然像是一只硕大的黑色章鱼,喷着毒汁,从四面八方舞动着强壮有力的爪子。
1
2000年是一个很特别的年份。
一连串的零听起来神秘浪漫,像是星际间那道银河,将过去和未来连接在一起。
中国人凡事讲究吉利,这是几千年流传下来的风俗习惯。为了避邪,在华人世界里,这一年被称为千禧年。
只可惜,无论未来的365天是千禧还是千祸,对于一个像我这样的孤独女人,总像是在讲述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就像是死人听活人讲的笑话。
这一年的秋天,我患上了忧郁症。
根据我的医生,一个矮个子,留着小胡子的法国男人的说法,有这种病的人大多都有自杀倾向,因为这是一种心理疾病,目前还没有发现用药物治疗的有效方法。因此,他向我推荐了一个当地很有名的心理医生。
那人的电话号码在我回家的路上弄丢了,我忘记了自己当时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总之,我为此一点儿也没有感到遗憾,更没有再去找小胡子医生要那个电话号码。我很清楚,自己这辈子是不会去跟别人讲述我的故事了,更何况是一个素不相识的法国男人呢?
在接下来的这一个月里,我几乎每天就是独坐这儿,一幢位于法国南部靠海的别墅里,像一个痛苦的痴呆病人,整天对着大海发呆。只有客厅墙上的钟声一遍遍提示我,时间过去了一天,又一天。
钟声再一次响起。这是一只上了年纪的大钟,是二叔几年前从瑞士的一次古董拍卖中出高价买来的。虽然它那上等木材做成的棕色外壳早已经被时间打磨得变旧发暗,但从雕刻精美的花纹和至今分秒不差的准确性来看,一百年前它肯定是欧洲某个豪华大厅里最耀眼的饰物,受尽主人的青睐和宠爱,听过无数赞美它的话,就像那时活跃在巴黎风月场所,在达官贵人之间盘旋的一个高级妓女。
再耀眼的女人总有一天也会失去光环,像一片树叶干枯变黄。还没有听说过,这世上有谁喜欢收藏老女人的。而它呢,尽管身上已经出现了斑点皱纹,飘出的音符不再清脆动人,但年龄的增长对它却只起了升值的作用,男人们还是要抢着高价来拥有它。女人和它两件同样美丽过的东西,命运却是多么的不同!
钟声在敲过四下后,嘎然停止。
哦,已经是凌晨四点!原以为只有忙碌的人才会感觉到时间的飞逝,没有想到我这个头脑一片空白的女人也会有同样的感觉。这么说,我又是不知不觉在窗边坐了一夜。
2
海上突然起了大风,犹如温柔少女突然变得面目狰狞。一个接一个的大浪重重地冲向岸边,足足有两三米高,浪花从高空中张着血盆大口狠狠地扑了过来,空中弥漫起一股血腥味。尽管是在屋里,离海还隔得很远,我仍然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踉踉跄跄地在房间里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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