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了这个名字,觉得不用再多介绍什么,陈梓蓝一定知道的。
陈梓蓝笑,倒也是聪明的姑娘,也不戳穿她们早就见过面,夸了句:“是个漂亮的孩子呀。”
这句“孩子”,刺得海里抿紧了嘴。
等袁娘上车后,海里觉得自己选择坐在副驾驶座是个特别错误的决定。袁娘坐在后面,陈梓蓝对袁娘特别亲热,袁石风时不时回头对他们笑聊几句,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海里跟他们没有共同话题,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她假装闭眼睡觉,这般,就好似不那么孤独了。
所以,在别人聊得火热,插不上话的时候,假装瞌睡,假装玩手机,假装听音乐,这是拯救自己的有效手段,也是顶可怜的伎俩。现在,海里,在假装睡觉。
她闭着眼,也紧抿着嘴,把手藏在书包的下面,紧紧地攥紧了带子。
谁都看不出她的难过吧……
在他们依稀地说笑声中,袁石风转过头看了一眼海里,把声音放低:“嘘,轻点。前面这个丫头睡着了。”
袁娘点着头,探过身子,看了看海里,摆摆手,压低声音对陈梓蓝说:“我们小声点说话。”
陈梓蓝点点头,笑而不语。妹妹这个词啊,当真是极可怕的。若是有血缘关系的妹妹,顶多就是个亲戚,负点责便罢。但若没血缘关系,一个妹妹,怎么想都有些暧昧,是个大麻烦。
陈梓蓝坐在袁石风的旁边,她的左手边是海里,对面是袁娘。一张圆桌,都是些清淡的菜,合袁娘的口味。包间外就是独立的楼台,雕着花的扶手,外边是荷花池,一湖的荷叶,荷叶缝中开始姿态各异的荷花。以前这是大户人家的宅子,现在被人包下来变成了顶有名气儿的餐厅,包下一间这儿的包厢算是很有面子的事儿。
虾煮的是最出名儿的,每个虾的个头都是一样大的。就清蒸,但汤头膳得好,虾过两道水,一道煮熟去腥,二道放汤里入味,大火沸腾5分钟,捞起来装盘,虾肉是最最嫩的时候,壳儿不粘肉,掐了头,剥开第一圈的虾壳,下面的壳儿也就连番被播出来了。汤汁儿就渗在肉里,不用蘸醋,光吃着就是一股好鲜味。
陈梓蓝把虾剥开递给袁娘,一转头,倒是发现袁石风已经剥了四五只虾,装在干净的小碟子里,剥好第六个虾,他把碟子放在转盘上,轻轻一转,小碟子就转到了海里面前。
海里奇怪地抬起头。
袁石风说:“别挑食,吃掉。”
颇是命令的口气。
陈梓蓝心里不是滋味,却笑:“你啊,跟海里他爸似的。”
袁石风擦干净手,瞟了一眼海里,无奈地摇摇头:“算是吧。”
这无可奈何的语气让海里硬是不碰这六只被剥好的虾,低着头狠狠地吃掉了两碗饭。
吃好饭,袁石风点了茶和点心,陈梓蓝趴在扶手上拍荷花,拍到好看的,叫袁石风过去看,袁石风拿过她的相机,眯着眼一张一张地看,陈梓蓝踮着脚尖凑近他,时而转过脸笑谈几句,嘴都快亲到他脸上了。
海里和袁娘坐在一边,海里瞟一眼他们,移开目光,再瞟一眼他们,再移开目光。终于忍不住了,海里一下子靠在袁娘的肩膀上,闭起眼。
袁娘笑:“困了?”
海里点头:“嗯。困了。”
袁娘拍拍她的脑袋。
海里闭着眼,什么也瞧不见了。闭着眼的海里在想,真想用一根魔杖对着陈梓蓝大喊一声“阿瓦达索命”。
强烈的,嫉妒。
嫉妒这种情绪是最要不得的。一定得有宣泄口,不宣泄出来,一直憋着,憋着,憋在胸口,迟早会爆发的,一爆发,威力巨大。海里觉得自己耐性特别好,八年,也都这样耗过来了,而偏偏呆在袁石风旁边,她所有美好的品德都崩盘了。比如,她引以为傲的耐性。
胸口蛰伏着密密麻麻的蜜蜂。
袁石风把袁娘和陈梓蓝一一送走,海里学校远,最后送的海里,车上就他们俩人了。过桥,桥连接了两个区,特别长,正逢夕阳往下掉的时候,刚上桥的时候太阳还有一整个儿,开到一半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了一半,海里的手肘搁在车窗上,撑着下巴,问:“你喜欢她什么呀?”
袁石风看着车况,一时跟不上她的思路:“什么?”
海里说:“她。”
陈梓蓝。
哦。袁石风反应过来,倒是觉得海里问出的这个问题有些好笑,并没回答她:“怎么了?”
海里撇撇嘴,依旧转着脑袋看着车窗外,瞧着那颗太阳越变越小。接近晚高峰,车在桥正中间堵住了,排起了长龙,袁石风开了广播听路况,里头正好讲着前头有两车相撞了。所有的车屁股都亮起了红灯,红灯蜿蜒成长长的一条。
海里又问:“你和她认识多久了?”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玄学母子爆红娃综 鸿鹄逍遥 妖孽将军俏公主 论狗血设定与文野的适配度 穿越蛮荒年代 真幼崽穿成修罗场男主后 月亮奔我而来[重生] 白虎陷情(御前护卫系列之一) 郡主三休夫 情诉凤凰琴(千年神器之二) 备胎攻按时下班 银娜与阿愿 重生:红色仕途 惊悚游戏里,老公奇形怪状恋爱脑 叶程 娇蛮 和亲皇后+番外 团宠小奶包重生后她躺赢了 耍赖郎君(七星君传奇之三) 高长与大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