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地声音被身旁的海浪声冲散。
虽然现在我的妻子是她了,但我仍旧会想起白色的海浪,黄色的稻田,还有她乌黑的麻花辫,这些都是我难以割舍的记忆符号。虽然我和海里以夫妻的身份同床共枕,但在梦中,有时候我仍旧会回到我们的年少,每次梦到过往,胸口都会挖出一个洞,日日夜夜在里头刮着穿堂风。
风呼啸而过,打着浪头而过。
她蹲在沙滩上系着鞋带,还在叫着:“袁石风!你等等我!”
我从梦中醒来,总会缓缓神,胳膊沉,庆幸的是,海里就躺在我身边。
这般,让我越发珍惜现在的光景。
忽然没在家里看到她了,我到底是不踏实的,于是我准备收拾下行李去找她。转身把窗户关严实,把系着窗帘的红绳子紧了紧,手还未放下,房间的门“咯噔”一声响,把手转动,门从外被推开,一转头,就瞧见了站在外头的她。
她拖着行李箱,半张着嘴,站在门外愣愣地看着我:“诶?你怎么在家啊?回来了?”
我瞧着她,笑:“我刚还打算过去找你,你怎么回来了?”
她抿着嘴笑,不说话,把行李箱拖进来,靠墙放着。
我瞧着她神秘的表情:“妈的身体好了?”
“吃了药,没什么事儿了。”她低着头,似乎有话要说。
我走近她,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去,她顺势搂住我的脖子,把脸埋在我的肩上,她问:“袁石风,你有没有想我啊?”
“想。”我的真心话。
她的头依旧埋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说:“我怀孕了。”
……
终有一天,你会发现,你会历经悲伤,悲伤,是让人不会忘记的疼痛,疼痛就是一席奔赴刻骨的红毯,你从红毯上走过,红毯的那头是你在疼痛的时候仍旧坚持走过的回报成果。
我和袁石风结婚的那天,没为他穿婚纱,穿着请裁缝做的连衣裙,这连衣裙我有三件,第一件,是袁娘亲手做的,第二件,是请了其他裁缝照着袁娘做的版型再做了一件,还有一件是现在这身,再放大一码的,我穿着这样的连衣裙和袁石风领证,办了酒席。
我问他,说,袁石风啊,我没为你穿上婚纱,你会不会遗憾啊。
他说不会。
我们以最寻常的衣裳在亲朋好友面前互换了戒指。
他将婚戒套在我的手上时,抬头看我,冲我笑,笑着笑着,眼眶就湿了,一眨眼,眼泪就要落下来了。这三十多岁的男人背过身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般哭了。
这场景自然是被录下来的,结婚后,他但凡惹我生气了,我就会在客厅里若无其事地播放这段录像,效果忒好,他立即就道歉了。
但他也是坏的,有一次我又寻他开心,在客厅里放他哭泣的录像的时候,他也不着急了,特别冷静地从书房搬来他的笔记本电脑,赫然播放我在阳台上睡觉,张大嘴的模样,还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拍摄,连我鼻子上有多少黑头都拍了出来。
我怒:“你什么时候拍的!”
他特别正经地回答:“上星期。”
我和陈心抱怨过,说这男人啊,结婚前和结婚后差距真的是大。结婚前,还挺人模人样的,结婚后就显得特别幼稚。
陈心叹口气,说你家袁石风算好的,沈炎结婚后,和她睡一被窝,睡着睡着放了个连环响屁,放完后特别自然地掀开被子扇了扇,继续躺下去搂着她睡。
陈心说完,把我乐得不行。
结婚后,袁石风的确显得幼稚了。
晚上,难免会接到好学的学生的电话,问问题来的,我在书房接电话,他装模作样地进来找书。我打好电话,他把书合上,假装随口问问的样子:“学生啊?这个点还在学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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