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计划也惊动了钟塔侍从,英国除了派出异能特工,也从i6中排遣了不少人,雪浦夫妇正在其中。
他们日裔的身份也带来了许多便利,本就是研究员出身的两人更是成功打入了军方研究所内部。
根据i6为数不多没有被销毁殆尽的资料,雪浦夫妇甚至协助研究了“异能物特异点人形化”的项目,这也是“造神计划”的分支,是当时研究的主要途径之一。
当时他们取得了一份相当难得的异能物样本,是一些破碎的纸张和被烧得漆黑的牛皮封面,大致可以看出是“书本”的形态,具体功用没有被检测出,研究所当时只当作一个次级实验品交由雪浦夫妇研究。
他们理所当然将情报传回了英方。
无人对此有印象,唯有一个从上个世纪活下来的钟塔侍从成员发来了“噤声”的信号,暗示他们务必将该异能物研究成果带回国内。
半年后,一条意义不明的情报从雪浦夫妇方传来——【春日已去,朝生暮死。】
而这次情报传递,没想到就是他们最后一次出现在i6的视线中,这宛如遗言般的密文让原本寄予厚望的情报处心如死灰,最终只能将这条线放弃,直到研究所被毁,他们的牺牲被板上钉钉,在那一页页被销毁的资料中尘封进情报处的档案馆中。
连同只言片语间被提及过的一对双胞胎男孩。
——
川流不息的歌舞伎町街头,被各路人马监视、通缉、保护的人,“白皮诺”或者雪浦,却萧索地站在一家照相馆的门口,隔着橱窗仰望着上面各色的照片。
在装饰精美的相框角落,是一张登过报纸的照片,应该是照相馆摄影师的得意之作,所以被展示在了此处——失真的报纸画面上是一群去春游赏花的人们,少长鹹集,位于左上角的位置有一对夫妻带着两个孩子坐在樱花树下的草坪上。
图片上的四个小小的人影倒映在了这双竹青色的眼瞳中,年轻的夫妻俩露出了半张脸,他们都戴着斯文的眼镜,父亲有些不茍言笑,正往野餐垫上布置食物,母亲捧着故事书在给身旁的两个孩子讲故事。
两个男孩大约七八岁的样子,没有被拍到脸,只有一模一样的背影和衬衣,一左一右依偎在母亲身边,他们俩放在身后的手默默地牵着彼此,仿佛从未分离。
这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作为“人类”唯一存在的痕迹了。
雪浦不由得伸出手,隔着橱窗轻轻地抚过照片上的身影,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从複生起变得越发清晰,如今逐渐在脑海里串联了起来——
“……小晴要照顾好弟弟,虽然朝露好像不承认,但你才是哥哥哦……”
“……爸爸妈妈是有些忙,在学校要听话,不能再用小白鼠去吓唬同学了!”
“……下次我们去看樱花的时候带什麽故事书呢?孩子爸爸,不要把那本解剖学拿出来……”
“……等这里的工作结束了,我们就要回伦敦了哦,还会回东京吗?这个妈妈也不确定呢,小晴有舍不得的朋友吗?嘿别跑,朝露快小声告诉妈妈,他脸红是为什麽……”
“……孩子爸爸,那里居然带来了一个五岁的孩子,他和小晴他们差不多的样子……我们独立实验组吧。”
“……要下暴雨了……你们快回家!无论谁来敲门都不要打开!妈妈去接爸爸回家……”
……
记忆里那个温和的叮咛戛然而止,雪浦忽地睁开了眼,刺痛穿过脑髓直达眉心,一股温热的暖流从鼻腔处淌下,他低下头,一滴又一滴的红点在地面彙聚成深深浅浅的血红花海。
“……你还记得吗?”雪浦晴生问心里的声音。
雪浦朝露的思绪和他相连,几乎同时他们都擡起了布满血丝的眼睛。
雪浦朝露的声音冷得像在冻雨中凝结:“记得……那个暴雨夜。”
那天,父母没有再回家,被破门器沖开的瞬间,雪浦晴生正被雪浦朝露拖着钻入了阁楼上,他们手里都攥着从厨房拿的刀具,虽然浑身都在发抖,但是拿刀的手相当稳。
“朝露,待会儿如果……我先沖出去。”雪浦晴生握紧了弟弟的手。
而像父亲那样寡言少语的雪浦朝露已经将雪浦晴生拽到了身后,贴着柜门听闯入者的动静。
那是一群黑衣人,为首的反而是个白大褂,像个研究员。
“那对苦命鸳鸯呢?”
“男的还剩一口气,女的已经不行了,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他们应该都是被训练过的特工,无论是用刑还是药物都问不出来了,他们被种下过异能反刑讯机制,也无法用异能力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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