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郁不是江易言,他对于方蕴是个什么样的人很清楚,毕竟方蕴从来没在他面前掩饰过自己。
像方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甘心当一只笼子里的金丝雀,甚至把一向看重的东西都拱手相让,魏郁直觉不对劲。
但是不对劲也找不出根源来,毕竟方蕴给的账户江易言已经查过,没有大问题,于是魏郁索性抽空来了江家的庄园一趟,特意当面问问方蕴是怎么回事。
见到人的时候,魏郁才发现自己似乎很久没和方蕴碰过面了,自从江易言把他锁在家里之后,魏郁连他的消息都打探不出来。
懒懒倚在雕花吊椅里的美人穿着一件薄薄的米色毛衣,天气渐凉,方蕴下身却也只随意地套了一条同色棉质睡裤,稍长的裤脚折了两折上去,露出一截雪白精致的脚腕,如玉一般漂亮。
江易言把他娇养得真的很好,像是尽态极妍的人间富贵花。
媚意从骨子里透出来,丝丝缕缕勾人心魄。
"我怎么知道,"方蕴浅啜了一口手中的绿茶,斜睨了魏郁一眼,"我应该知道吗?"
有片小小的茶叶沾在了方蕴嫣红的唇瓣上,他漫不经心地用舌尖轻轻舔了一舔,那片茶叶便被缠进洁白的贝齿间,转瞬不见。
魏郁盯着看了一会儿,垂眸掩去眼中复杂难言的情愫,换了个方式问他:"你对江白行做了什么?"
方蕴内心有些诧异,他知道魏郁不简单,能和江易言一起合作这么多年的人肯定不简单,但他没料到魏郁这么敏锐,几乎是一语中的。
只可惜。
"不是我对他做了什么,"方蕴垂下眼睫,卷翘的睫毛细细颤动,羽蝶般不安,语气有些难堪,"你应该问他对我做了什么。"
魏郁看着方蕴明显低落的神情,虽然心里明白可能是伪装,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有些担心:"怎么了?"
有江易言在家里,江白行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方蕴却似乎不是很愿意谈起似的,将捧着的茶杯放在面前的玻璃小圆桌上,有些倦怠地合上眼:"我困了,想睡觉。"
魏郁怔了一下:"不要在外面睡,起风了,会着凉的。"
方蕴却像是没听见,安安静静闭着眼睛,蜷在不大的吊椅里,像是一朵乖巧的白桔梗。
魏郁有些无奈,只好走过去,想伸手把方蕴抱起来,又想起来什么,将自己戴着的手表摘下来放进口袋里,以免硌着人。
方蕴被他打横抱起的时候还有些迷糊,猫儿一样半眯着眼看了看魏郁,从这个角度只能瞧见他线条柔和的下颌,魏郁眼睛形状狭长而凌厉,鼻梁高挺,原本是凶狠的面相,却因为线条偏软的下半边脸而使得气质斯文儒雅,静静站在一处时便像是风流倜傥的精英人士,自带吸睛特质。
方蕴伸出一只手,俏皮地挠了一下他的下巴。
魏郁低头看了看他,在避开江家别墅里忙碌的仆人之后,忍不住凑近去亲了一口方蕴。
方蕴在他怀里动了动,轻声道:"你好嚣张。"
魏郁勾了一下唇角,声音也很轻:"更嚣张的事不都做过么。"
"你说江易言知不知道?"方蕴指尖在他喉结上绕来绕去,逼得男人身体紧绷,却又无可奈何。
"我猜他不知道。"魏郁说。
两人打情骂俏了几句,方蕴正想继续睡,忽然见魏郁把他抱进了一间房里,赶忙揪住他的衣领:"不要在这间。"
"怎么了?"魏郁有些疑惑,虽然以前没来过几次,但是他记忆力很好,应该没记错主卧的位置才对。
"不要在这里。"方蕴似乎很紧张,在他怀里瑟缩了一下,小声哀求:"去别的房间。"
魏郁顿住了脚步,皱起眉头:"蕴蕴,这里发生过什么?"
方蕴咬着下唇,脸色有些苍白,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江白行在这里强奸过我。"
第42章
听了方蕴的话,魏郁身体明显一僵。
"江白行?"他低下头,试图从方蕴脸上捕捉到一丝说谎的痕迹,然而方蕴脸色苍白,连一向嫣红的唇瓣也似乎失了血,像是即将凋零的蔷薇,仓皇又无助。
魏郁把他抱到另一间客房放下,才轻轻拨了一下方蕴额前的碎发,凝视着他雾气蒙蒙的桃花眸:"江易言知道吗?"
方蕴往床里面挪了挪,拉着被子搂在胸前,垂着头开口:"他……知道,他看见了。"
难怪这两兄弟现在打成这样。
魏郁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既有怒火忽腾而起,又有说不清的嫉恨酸涩堵在心头。
江白行在他眼里被判了死刑,甚至恨不得前去把人撕碎了填进臭水沟里。他怎么敢……
魏郁置于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低头看着方蕴瑟缩的姿态,又忍不住开始怨恨江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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