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眠之她还是记得的,听同办公室的这位张老师抱怨了好几次了。姓曲的那个,好像也听张老师抱怨过,但她当时在批作业,张老师的抱怨,她也没怎么听。听过也就忘了。张亚芳皱眉:“曲一岘?”“诶,对,曲一岘。”听过也就忘了,但人家提一嘴,就又能想起来。10班姓曲的学生就他一个。戴老师也想起张老师跟她抱怨的事。她小声问张亚芳:“就是那个刚转来的?刚开学作业就原封不动抄答案的那个?”“对。”张老太拉长了一张脸。看着挺乖的一学生,也不知道从哪个学校染上的坏习惯。作业一看就是对着答案的抄的。题题答案都跟参考答案一字不差,把老师当傻子,以为老师看不出来。张亚芳刚开学就发现了这一点,但一直忍着没找曲一岘谈话。平时作业抄的,月考肯定考不好。她就等着这次月考成绩出来,让曲一岘带着试卷来找她,跟她谈谈怎么平时作业全对,月考就只能考个零鸭蛋。最近一阵子看他作业开始出错,看着像是自己独立做的,张亚芳还以为他是被其他任课老师逮到,知道错了,开始自己写了。现在看看,坏习惯压根儿就没改。平时作业抄答案,考试的时候,十有八九,也抄了答案。张亚芳心里猜,估计是这两个考试作弊被抓到了。考场的监控没开,要几个任课老师一块儿去对比着试卷改。其实真要是作弊,哪还有必要把任课老师叫过去。可张老师这个人又犟又固执。心里才有了几分不靠谱的猜测,就认定了陆眠之和曲一岘是作弊被逮到了,她在楼梯口跟戴老师分开,没去政教处,而是先去了10班。刚考完试,教室里乱糟糟的。放松的放松、吃东西的吃东西、对答案的对答案……周老师早早被齐治国叫去了,没来班上坐班。一群学生没人管,也就没安静地自习。整个高二教学楼,都在自习,就10班这么闹腾。张亚芳脸都黑了,重重拍了记前门,看着骤然鸦雀无声的教室,冷声道:“别的班都在自习,你们在干什么?”“都以为自己考得好了是不是?”“没事儿做是不是?月考完了,老师还没布置作业是不是?”“来来来,把练习册都拿出来,之前不是说哪套试卷不用做的?对,第八套,y城模拟卷,拿出来做。做完了,就写纠错。”“这学期纠错本还没收吧?课代表下课收一下,送我办公室。”教室里顿时只剩下翻书声。张亚芳抱着胳膊站讲台上看了一会儿。看到台下黑压压一片,一个个都开始埋头做题后,才走下讲台,走到方子瑜的桌子边,敲了敲桌沿,点了下曲一岘道:“你跟我出来。”顿了顿,又抬了抬下巴:“把你后边的叫醒,一块儿出来。”在快睡着时,被人弄醒,搁谁身上,心情都不会好。陆眠之慢吞吞地抬起头,面无表情,眼里阴沉沉的,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扰的气场。饶是张亚芳这种什么学生都见过的老教师,心里也有些发憷。丢下一句“你们两个出来”,就先出去了。站在教室外也没说什么,只是拉长着脸,瞪着这两人。说了句“站这儿反思反思,好好想想我为什么要把你们俩个叫出来”,就踩着平地跟,一摇一摇地去了政教处。陆眠之哪里知道自己和小枕头为什么要被叫出来。他站了一会儿,意识也稍微清醒了一点。想起小枕头听张亚芳的话推醒自己时,自己一脸不耐放的样子,突然握住了小枕头的手腕,对他道:“我刚刚不是对你。”曲一岘眨了下眼睛,有些茫然。陆眠之解释道:“你知道的,我被人吵醒时心情会不好。张亚、张老师的声音尖,她一进教室,我就被她给吵醒了。”“你推我之前我就醒了,我不是对你凶。”被旁人吵醒时,陆眠之不是很擅长收敛自己的起床气。他只记得自己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张亚芳,而是他的小枕头。戾气没收住,都对着自己的小枕头了。反倒是后来对着张亚芳时,因第一眼瞧见了小枕头,起床气被平复了许多。陆眠之见小枕头没被他吓着,甚至可能都没察觉到,一副懵懵懂懂的软乎模样,心里舒了一口气。只是手还握着他的手腕没离开。下午四点,太阳还挂在天上。阳光抓紧了最后的这段时间,一个劲儿地朝走廊上撒。陆眠之跟曲一岘刚好面对着太阳站着,沐浴着光,整个人都被晒得暖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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