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曰的口中温热丝滑,小巧的舌头因为突然闯进来的手指而产生了不适,自然而然地向外顶着。
胡狸的呼吸一窒,由食指上传出了一阵酥麻,沿着身体中的经脉直通向了心脏。他的心咚咚乱跳,那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感觉。他没想到,孔子曰竟然会对自己如此紧张。
黑暗中,两个人的呼吸变得暧昧起来,似乎想要在夜色中进行缠绵。
胡狸觉得孔子曰的舌头上似乎有着无数个小小的吸盘,紧紧地吸着他的手指,吸着他的灵魂。
孔子曰觉得胡狸的手指很像根棒棒糖,指尖似乎带着一点儿清香的甜,很合她的胃口。
诡异的寂静中,隔壁忽然传来一阵床板摇曳的嘎吱声,以及令人浮想联翩的销魂低吟。
孔子曰微愣,迅速扯出口中的手指,掉头就往隔壁囚奴的房间跑。
胡狸恍然回神儿,攥紧被孔子曰含过的那根手指,站起身,紧随其后。
这一刻,孔子曰只觉得隔壁离自己很远,似乎要跨越万年;而胡狸却觉得隔壁离自己太近,一切只是个瞬间。
当孔子曰一脚踹开囚奴的房门时,黑暗中摇曳的床铺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诱人联想的低吟变得更加销魂。
孔子曰吸了吸口水,瞧了眼身边的胡狸,问:“你觉得,我们此刻应不应该进去?”
胡狸翻了个白眼,“你都站到人家床前了,你问应不应该进来?”
孔子曰咧嘴笑了,抬手点燃了桌子上的油灯。
在油灯点亮的那个瞬间,木床再次发出一阵激烈的摇晃声,如同最后的冲刺般引人浮想联翩。紧接着,罗帐里同时响起了两个人的低吟。最后,哗啦一声,木床塌了。
孔子曰举着油灯,瞧着从罗帐中爬出的两个男人,不无佩服道:“二位果然是龙马精神,大半夜的还能拆我一张床。”
百里凤红着脸,大步走向孔子曰,指着囚奴问:“他是谁?为什么睡在你的房间里?”
不待孔子曰回答,囚奴冷冷地扫了百里凤一眼,问孔子曰:“这位半夜从窗而入的宵小又是谁?”
百里凤眸子一闪,挺胸道:“我是来找孔子曰的。”
囚奴面无表情地说:“下次请走正门。”
孔子曰看向百里凤,百里凤轻咳一声解释道:“我来找你商量开赌馆的事儿。从……从窗户走,是因为想锻炼一下窃玉闻香的本领。”
孔子曰的嘴唇抖了一下,暗道:你小子怕是不单单想找我练习一些窃玉偷香的本领吧?我看你丫地更想在实践中出真知!要不然,怎么会摸到床上去?!她今天算是明白了,何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孔子曰心有余悸地望着百里凤,情真意切地说:“不要拿我练习,我可是请了护院的。”
百里凤指向囚奴,“他?”
孔子曰点头,“对,就是他。白天当打杂的伙计,晚上帮我看家护院。”
百里凤皱眉,问:“他住你的房间?”
孔子曰点他的脑袋,“我换房间了!”
百里凤笑弯了璀璨的新月眼,拉住孔子曰的手就往外走,“走走,去你的房间,我有事儿和你说。”
胡狸的身子一转,风情万种地依靠在了门框上。将脚一抬,踩在了门框的另一边上。他冲着百里凤扬了扬下巴,说:“折腾散了子曰的床,你就想这么走了?”
百里凤无辜地反问:“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我再劈烂一张桌子?”
胡狸也不恼,直接道:“我们开店是有成本的。你要是看那桌子不顺眼,大可以劈了。不过呢,这赔款的银子你是必须得掏的。”
百里凤立刻摸向自己的里怀,然后讪笑着望向孔子曰,“子曰,我忘记带银子了。”继而询问道,“要不,我去对面‘绯纹阁’中给你搬套新床过来?”
孔子曰扬起唇角,“算了。对面那些床的利用率高,还是给她们留着吧。”
胡狸横了孔子曰一眼,不依不饶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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