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冗长压抑的集会终于随着最后一个议程的敲定而拉下帷幕。也不知道乌姆里奇宣布了什么新型校规,素日散漫的礼堂再听不见一丝多余的响动。按着学院次序一列列学生被带领着如同牵羊般去往应去的教室。从邓布利多被校董会正式罢免之后霍格沃茨便不再那么像霍格沃茨了。慕羽一直转着手中玉佩,欣赏着攒动的人流,井然有序的一列列队伍不一会便疏散向了不同的方向,空荡荡的礼堂再没有供她欣赏之景。她意犹未尽般地收起玉佩向八楼走去。她不需要上课了。“羽。”不料刚到楼梯口便被冲来的人拦住。看西奥多诺特这副模样慕羽一眼就能判定他是匆忙间赶来的,就这么不由分说地拦在楼梯前,遮挡住她望向楼梯的视线,可能连一个完整的理由都没想好。这还是诺特难得的主动和她搭话。慕羽有了研究他的兴趣,不再望向被诺特挡住的楼梯口,反而将全数注意力倾泻在了他身上。他比前段时间还要憔悴,宽大的袍子罩在身上使得他走动起来越发像一个飘飞的幽灵。“西奥多,”她对上了他那双眼窝深陷的眼睛,愉悦地从中吸食悲伤与痛苦,她从不会关心猎物的悲伤从何而来,兀自沉浸在这场兴起的观察中,不吝啬地给予他耐心,“你应该去上课的。”诺特没有躲避她毫不遮掩的打量,反而在这样的目光下欠了欠身,仍旧足以使她看清他眼中所有的执着:“我想帮助你。”慕羽从那双眼睛中挖出的也只有无法穷尽的执着,越是这样她便越来了兴趣,第一次在诺特身上找到了与斯内普如出一辙的气质。诺特不仅仅像是一个已然输尽所有筹码不得不面对现实的赌徒。她不说话,西奥多诺特也始终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哦?”她终于不再看他,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说说看。”“几位校长将最后一次比赛提前,应当只为了摆脱桎梏,同时将波特他们送出去,”西奥多诺特说得极慢,似乎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时心血来潮才编造的,“最后一个项目将会是迷宫,这不是一个秘密了,同样也是最好无声无息送走波特那群人的办法,不能让他们走。我研究出了一种特殊魔药,无色无味就可以融入空气,只会让波特自己迷失方向,亲自走到我们面前。”见她仍旧只是望着他,看不出喜怒与情绪,诺特的声音终于融入了感情:“羽,”就连邀请她参加舞会时诺特都从未如此炽热乃至虔诚地叫出她的名字,“我愿意跟随的是你,你比谁都清楚我的忠心究竟贡献给了谁。”他始终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仿若只要她不发话就不会逾越一分:“我是自愿做了一个疯子。”这句话既像是对她的陈情,又像是他对自己的告诫。慕羽停止了对诺特的观察研究。当她不再沉浸于捕猎般的乐趣时整个人会变得格外温柔可亲,好像这几年她从未变过:“我当然知道,西奥多,更理解你的不易,”她软了语调,看着他的灼灼目光重又化成了湖水上一层层清浅的涟漪,“你不会让我失望。”他避开了视线,不再去看那双黑瞳中泛出的漪澜:“乌姆里奇的心开始大了。她似乎真的将自己当成了霍格沃茨说一不二的校长和唯一的权威,该敲打她了。”慕羽的温柔收敛得极快,不过短短几息,那片眸光中泛出的涟漪重又被黑暗侵蚀成了不见底的深渊。或许涟漪本身就是伪装。“你在教我吗?西奥多,”她凑近了诺特,语调依旧温柔,“或者在奉献忠心的同时你向我隐藏了了不得的秘密?”温热的气息带来的不是温暖,反倒像一条伺机待发的毒蛇在转瞬间就看准时机紧紧缠绕上了他的脖子。诺特面不改色,终是挪开了,以近乎恭顺的姿态站在了她的身侧:“是我的错。”慕羽陡然抓住了他的左手,一遍遍摩梭标记烙下的地方,诺特一直如同一座雕塑般地站立任由她摆弄。直到脖子上缠绕的毒蛇终于暂时性地松开了力道。“我去找乌姆里奇。”慕羽放开了他的手,重又变回了那个似乎永远一副好脾气的女孩。诺特一直等着她朝另一个方向走远了,消失在视野后才挺直了脊背。乌姆里奇将自己的办公室定在了高处,足以俯瞰礼堂前的庭院。霍格沃茨视野最佳的地方当然是校长办公室,然而校长办公室门口的石像无论如何都拒绝她的进入。这当然是对权力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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