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杳起身往前台收银台那里过去,苏见月目光一直黏在知杳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麽问题,苏见月见知杳皱眉往她们这桌看了一眼,又回过头像是跟员工确认,半响她才回来。苏见月:“怎麽了?”知杳:“有人替我们结过帐了。”“啊?”苏见月环顾四周,“店员有说长什麽样子吗?”“很高,白色风衣。”知杳视线转到那盆春海棠后面的空位置。“就坐那。”“那个帅哥啊!”苏见月激动,“我去,帅哥请客,不会是看上你了吧?”知杳觉得苏见月这话古怪,挑眉问她:“为什麽不能是你呢?”“那位置那方向,你可是坐在人家对面哎,明显是一眼看到你啊。”苏见月莫名嗨了起来,她自我臆测,“搞不好,人家刚目睹你勇挑泼辣女,以为是个柔若无骨小白花,结果被你恶毒女配的发言反差狠狠拿捏了。”知杳捡起沙发上的包包,冷漠打断还在喋喋不休的苏见月:“走了,恶毒女配要赶场子的。”“哎呀,知了你听我跟你分析嘛。”见人真的擡脚就要走,苏见月连忙拿过自己的东西,“知杳,你等等我呀!”发圈稿纸、铅笔、刻刀、碎贝各种材料在那张很大的乌金木桌面上撒作一团。终于从一堆废纸里擡头,知杳擡手将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摘掉,眼底微青,她蹙眉捏了捏鼻梁,镜框顺着链条最终悬在知杳胸口,紧贴着绣着暗纹的珍珠白衬衣。最后一幅作品终于定稿了,目光一寸寸扫过桌面,很好没有一处干净的,她只好转身珍惜的将手里的稿纸放在身后玻璃展柜的空格里。临海的城市总是潮湿,昨天淩晨,小雨渐起,淅淅沥沥,入夏后这第一场雨下的温柔。听到动静时,知杳正伏案画稿,知杳喜欢听雨声,淩厉暴烈的,温柔淅沥的,只要是雨。雨声缠绵清脆胜过一切的轻音乐,昨夜被她打开的木窗边框早已被淋湿浸透,窗口下置物架上放着的几盆海棠花经雨水一夜肆虐,花瓣被打得淩乱凋落,有种被疯狂暴虐后的美感。黛青的天,淋雨的花瓣,灰幕里错落的房屋,往外延伸是无尽的辽阔清润,身处此境感知美感的视线却被斩断,再回神眼前不过是这小小一匣夏雨框景。楼下有人叩门,二楼往下看隐约还有嘈杂身影,工作室因为雨天今天暂停营业,听声音也不像正门那边传来的。后门来的,知杳眸光一闪,她直起身子,下楼。知杳的住处是所有着两层的老院子,原先是她爷爷做贝雕工作的地方,老人年轻时就热衷于收藏各种传统小衆文物,所以角角落落全是老人留下的东西。老人膝下没有女儿,生的三个儿子里只有老三家有姑娘,而知杳又从小养在老人膝下,爷爷对她也是溺爱,知杳十八岁生日老人就将这小院当作孙女成人礼礼物送给了知杳。所以,知杳大学毕业回来开工作室并没有去租新店面,而是将临街的一楼当做了工作室,二楼被她一间当住处,另外一间是平常工作打磨制作贝雕的工作间。虽说老院子藏在老街,但胜在广云是座旅游城市,所以“极远”日常来的顾客也不至于太过凄惨。下楼走工作室后面那道走廊穿过院子,还未到门口,知杳就听见门外的谈话声,她开门,就听到她二婶婶那略尖锐的声音里满是热切。“杳杳,我昨个半夜起床关窗看你这灯都还亮着,又为了画图赶通宵了吧。”二婶婶从二叔伞底出来将门缝推开,知杳放在门后的手顺势一松,侧了侧身子默然看她二婶婶熟稔的进来。“家里中午熬了鸡汤,听你叔说要来找你,我就赶紧给你盛了碗送来。”岳千红扬了扬手里的保温壶,亲热的拉过知杳的手臂往大厅走,知杳似乎很惊喜,眉梢挂着娇俏沖岳千红撒娇:“婶婶您对我真好,这种小事下次您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了,这下雨天的,还麻烦您亲自跑一趟。”“你爸妈不在家里,我多照顾照顾你这是应该的,一家人说什麽见外的话。”说话的功夫,她又转身看身后跟着她们一脸沉默的男人,问:“二叔找我有什麽事情吗?”知成张嘴正要开口见妻子扭头瞪他,他只好摆手,表情憨厚:“没什麽重要事,你先吃饭。”“这麽说就对了,什麽事都没吃饭重要,杳杳快来,下雨天喝汤暖暖胃对身体好。”岳千红打开盖子,鸡汤冒着白气香味扑鼻,“杳杳去厨房拿个小碗,婶婶给你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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