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贪恋宫中的安逸富贵,却不想再遭杀戮,任人欺凌,哪怕是父皇,也不可以这样。那些只会在宫中窝里斗的权贵,迟早会对皇后下手,宫里从来缺少冷血的手段,今日她只是被迫反击罢了。退后一大步,手拂过拓跋城的腰间,他一愣,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看到她向他微微一笑,露出一丝苦涩与无奈。宝剑横空而出,寒光直接劈到了侍卫长的肩头上。一道血口子,顿时从肩头涌出,滴落在宫阶之前。只是她力气太小,没有一下子将他的胳膊给砍下来。侍卫长退了两步,胸口胀气般的鼓起,又收缩,不敢相信的道:“你居然敢动手!”司马清笑笑,真打起来,她可不是对手。将剑扔回给拓跋城,见好就收的拉着羊献容退后三步,然后以观战之姿宣布道:“你们携器逼宫,对我母后不敬,杀了都不为过。”在一旁的拓跋城一直保持着对整个事态的审慎,耳朵听着他们的,眼睛却一直关注着殿内刘曜的举动。直到刚才司马清拔剑反击,他才意识到,事情已滑向了极度危险的边缘。刘府上下并不想与皇帝以及皇帝身后的司马越翻脸。这场帝后之争一直以着一种表面平和,暗中下死的方式进行着。太子死于贾南风(前皇后)的手上,以至所有亲贵对于现在的皇后羊献容极度的不信任。加之皇帝无用,皇后的日子极度难过。刘曜向皇后献计,用公主出嫁,暂时让亲贵与皇后关系缓和。却不想引来的是更大的猜忌。偏偏今日发生的这一切,已无处遁形。拓跋城冷脸冲司马清瞧了一眼,如一个专职为调皮捣蛋孩童收拾残局的长者,眼中满满的怨念,动作却出奇麻利快速。转眼间,便手中挥剑挡下当头攻来的一道剑光。“母后您进去。”司马清看到眼前百人齐齐拔剑,只有拓跋城一人挡着,这哪里挡得住。闯祸分大事小事,这次却不能大事来喻,司马清嘴里哇了的一叫一声,闪身躲过进犯的剑尖,她这时才意识到简直把所有人拖入了危境。但如不这样做,母后的名声只怕也保不住。到时,更加难以收场。索性拉着羊献容退入殿中,看到殿中那堆献礼,心中生出一计,赶紧将那些东西包作一包,匆匆忙忙出了殿门。要说拓跋城不愧是先登营中首领,一个人守住了一座殿。上来一个,便砍倒一个,一刀致命,没有花架子,全是杀招,干脆利落的不带一丝多余的动作。杀一个巧合。杀两个运气。连杀十人,便是不可忽视的实力。司马清隔着门缝看着那些欲登上台阶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刀切水果般的快速。仰天叹息,大晋的皇宫内的军人,如此碌碌之辈,下次南阳王再犯焉能不败?拓跋城身为先登营的首领,以一人之力便阻住这些人。如果她能成为先登营一员,或许,今日母后就不会受此大辱。而此时的殿外,早已不是她来时的干净整洁的永安之地。一阵糟乱无比的脚步声过后,听到了羊仲武的叫骂声。“皇后寝宫,何人在些撒野。”又一阵青铜铁器的强强对撞后,听到了刘鹏耀武扬威的一声:“早知道司马越那小子没有安好心,这孙子,顶着司马的姓,专做坏事。”一个时辰后,殿门的缝隙已挡不住外面源源不断,涌进来的血腥气味。□□撞向殿门,震动着门板发出极大的声响,整个大殿仿佛要让人拆一般,在源源不断的冲击下,如寒风中颤栗的一片叶,惶惶不可终日。皇后坐大铜镜前,看着镜中的抖动的殿门,斑驳的光影流转,而她全身紧紧的绷着,一块石雕像般的立在那里。司马清站在她的身后,第一次近距离的感受着母亲身体上散发的恐惧,以及她脸上表现出的从容。她在用最强大的毅力压制着心中的害怕,让她在司马清面前看起并不那么软弱。司马清轻轻的在羊献容的肩头放下一只手,羊献容死死的捏着她手,镜中的她脸上的颤抖已经控制不住,抽搐着嘴角,只想在女儿的面前表现得镇定自若。“清儿,没事,有娘在。”司马清第一次听到羊献容不以一个皇后的身份,不在高高在上的告诉她,她有权力,她有地位,来维系和巩固她的脆弱的生命。而只是以一个普通的母亲的坚持与对自己骨肉最深的感情,在向孩子做着温情的安慰。她想到了那个濒临死亡的阿沁,对袁雄深切的注视,天下的母亲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她们对孩子的感情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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