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哪了?”季恒秋不说话了,大概是答不上来,捧着她的脸作势要吻。江蓁摁住他下巴推开,冷笑一声,踢在他小腿上挣脱开怀抱。她一眼识破,无情拆穿:“程泽凯教你的吧。”季恒秋撇开视线,默认了。江蓁翻了个白眼,嘀咕道:“好的不学你就。”她换好鞋放下包,撸起衣袖去厨房热饭。季恒秋跟着她进去,三十三岁的男人什么脸皮都不要了:“我真知道错了。”江蓁戴上围裙不理他,嫌他一个大高个站在厨房碍手碍脚,要赶他出去。季恒秋当然不听话,左手从背后抱住她的腰,脑袋在她颈侧蹭了蹭。江蓁觉得无语,又忍不住想笑:“季恒秋你多大的人了!”季恒秋继续蹭,边蹭边说:“别生气了宝。”停顿了两秒,他又兀自嘟囔了句什么,江蓁没听清:“你说什么?”“我说!”季恒秋脸上发热,一闭眼硬着头皮大声喊,“我不是就想和你谈个恋爱!我想和你天长地久白头到老!”“草尼玛季恒秋你给我小声一点楼下邻居都听见了!!!”“我的小福星,要长命百岁……嗙一声厨房的推拉门被关上,季恒秋被江蓁一脚踹了出去。“我”换来的是一个嫌弃的白眼。再黏下去怕起反作用,季恒秋乖乖滚回沙发上。土豆叼着玩具球在他腿边转,傻狗纯真无害的表情看得他恼火,季恒秋抬腿踹了它一脚出气:“爹妈都感情危机了!”土豆歪了歪脑袋,听不懂人话。季恒秋搓搓额头叹了一声气,从茶几上摸到手机找程泽凯求助。电话接通,季恒秋劈头就问:“怎么办啊?你教的不管用!”程泽凯正伺候儿子洗澡,背景音混杂着水流声,手机放在洗手台上,说话得靠喊:“啊?不管用啊?”季恒秋:“抱也抱了,表白也表了,一点都没消气。”程泽凯皱起眉头,不应该啊:“你是不是哪里说错话了?”季恒秋仔细想了想:“没吧。”程泽凯依照多年经验,断言道:“那肯定就是你还没够到问题的关键点。”季恒秋往厨房里看了一眼:“什么意思?”“江蓁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她气的是你作践自己。其实我也不是很理解,你这么多年跑人家死者家属面前没少挨揍吧?为什么啊季恒秋?你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见过爸替儿子道歉,没见过儿子替爸的啊。”季恒秋躺倒在沙发上,太阳穴胀痛:“行了,你就别骂我了。”“行,我不骂,好好给江蓁道个歉,态度再诚恳一点儿,你手上受着伤,再卖个乖,她肯定就心软了。”听筒里传来程夏稚嫩的声音:“哼啾叔加油!”季恒秋闭着眼睛笑了笑:“行,我加油。”热好饭菜,江蓁拿了两副碗筷,想起季恒秋左手吃饭不方便,又多拿了个铁勺。她故意拿了程夏的勺子,勺柄上印着叮当猫,某些人现在连五岁小儿都不如。左手用不习惯,一块排骨怎么舀都舀不起来,季恒秋抬头看向江蓁求助。江蓁心里来气,瞪他一眼:“人家要往你胸膛里刺你是不是也不躲?手上挨一刀受罪的是谁?”排骨被丢进碗里,季恒秋心虚地不敢说话,埋下头扒饭。江蓁又给他夹了几筷子菜到碗里,开口问:“知道错哪了吗?”经高人指点,季恒秋差不多想明白了:“知道,不该作践自己身体。”江蓁放下筷子,直视季恒秋道:“我和你说过吧,我爸是警察。他年轻的时候什么都不怕,出警肯定冲在第一个,小病小伤从来不当回事。但是和我妈结婚尤其是生了我之后,他说他突然就特别贪生怕死,也不是怂了,就是觉得得好好保护好自己,得对家里人负责。季恒秋,你知道我接到电话说你在医院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季恒秋从椅子上站起来,江蓁泛红的眼尾看得他心脏抽疼,他把她揽进怀里,左手揉着头发,轻声说:“对不起,以后不会了,也不会再去见她。”江蓁早消气了,就想让他长个教训,她揪着他的衣摆,仰起头说:“你没有错的,方姨迁怒你是因为她需要一个情绪的发泄口,但是你得知道你没有错。”季恒秋没有说话,弯腰吻在她额头上,轻轻拍着她的背。——错了的,他是犯了错的。所有人都以为季雷那天的暴走是因为酗酒发疯,毕竟酒后失控造成的悲剧并不少见。但他知道为什么受害者偏偏是莫桉。所以方姨怨他恨他,季恒秋认了,刀割破皮肤的那一刻,他心里是狠狠松了一口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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