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停下后,海面再一次归于了平静。
孟娜塔接住了已经失去了魔力从空中坠落的死婴,她在空中停留了很久。
诺尔顿只能看到孟娜塔的背影,镇上的居民也已经恢复了理智,在他们看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刚刚的事情,只不过是海面上拂过的微风,带着腥味,却不会留下任何的记忆。
海上总是会带着腥味的。
“好了,事情解决了,诺尔顿,我们回去公爵府吧。”
“嗯。”
诺尔顿看了看海面,然后他抬起头看向了天空。
天空之上,太阳悬挂在那里。
公爵按照约定给了他们一张通行证。
在他们走之前,诺尔顿见公爵将芬叫过去单独说了些什么。
死婴被解决后,海面恢复了平静。
微风浮动,属于大海的特殊腥味从诺尔顿身边路过。
诺尔顿站在甲板上,看着船身旁那些巨大的船桨一下一下拨动海面,飞鱼被船桨所翻动的海浪弄得心情愉悦,于是它们围绕着那些船桨嬉戏着,随着船只一同往前游动。
飞鱼们跟着船只到了它们不了解的地方,然后又找不到回去的路,只能在新的海域重新寻找它们所能生活的地方。
然后在下一只船只路过时,它们又会跟上去,就算那船只经过它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飞鱼们也已经记不起来了。
反反复复,永无止尽。
“怎么,不喜欢这艘船的船舱么?公爵可是给了我们最高级的船票。”芬站在船的护栏上,倒退着行走着。
诺尔顿只是望着茫茫无际的前方,一言不发。
“怎么,在意你弟弟?要不要我帮你调查一下?”芬站到了诺尔顿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
“不了。”菲尔要做什么,诺尔顿不打算干涉。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就算诺尔顿说不用,芬还是会去调查菲尔,那是他自己想要调查的事情,区别只是他要不要将调查的东西告诉诺尔顿而已。
诺尔顿依旧望着前方。他没有想过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一直以来他都是去做家主让他做的事。
“你看啊,等我们到了银东,得到了那边的庇护,你就不用再担心被追杀。”芬往后一仰,让身体从护栏上落了下去。
诺尔顿往下看了看,发现对方正坐在船尾雕塑的头顶。
“为什么你那么确定。”
“确定什么?”
“确定银东就一定会为我提供庇护。”
芬沉默了一会儿:“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他们答应给你提供庇护。”
有没有庇护,诺尔顿其实都不太在意。活一天就是一天,而且活着,他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玩偶。”芬盯着诺尔顿,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嗯。”诺尔顿也没有反驳,他知道对方所说的玩偶指的是他。
任人摆布,没有思想。
芬纵身一跃,重新回到了甲板上。
“喂!那边的!再那么胡闹就给我下船!”负责乘客安全的船员,看到芬刚才直接掉了下去,现在又出现在了甲板上,搞得他精神格外紧张。
这些魔法师总喜欢弄些出风头的事。
芬向船员道了歉,然后靠在护栏上。
好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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