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俞念再也坐不住了,忍着难受掀开身上的毯子就要下床去找。“你要做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道低喝。不久前还在耳畔回旋的磁性嗓音自然再是熟悉不过,俞念惊讶地转过头去,只见门不知何时已经被推开一半,肖默存面色不虞地站在那儿,背对客厅的强光显出一个高大的轮廓。俞念的心像一口湖,只要肖默存一出现,哪怕只是投入一枚小石子,湖面也会立即泛起涟漪。无助与失落的感觉瞬间褪去,就连疼痛也骤减几分。他的alpha并没有离他而去,还好端端地在那儿呢,离得一点儿也不远。他心下安定,紧抿的唇角慢慢松懈,望着门的方向道:“你刚刚去哪儿了?”听起来就像是小声的抱怨,却半点恼火也没有。肖默存大步走到他跟前,像扔垃圾一样扔了样东西到床上,眉峰深深蹙起。俞念低头仔细一看,竟是一盒湿巾。“这是……?”一道冷然的目光扫过他赤裸的下半身:“擦一擦。”俞念慌乱地将毯子重新盖好,手按在小腹上,双眼满含希冀地望向他:“你刚才是特意为了……帮我、帮我拿擦身体的纸巾才出去的吗?”肖默存瞬间就要翻脸,一句“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刚一出口,抬眼却碰上俞念温和又明亮的眼眸,后来的话忽而刹住了车。尽管态度一时难以缓和,恶语总算忍住了一两句。俞念心中欢喜得不得了,身体各处全在冒着暖意。他弯着嘴角拿过湿巾,刚想抽出一张来用,想到床前还站着一个人,顿时又不好意思地停了下来。“你倒是擦啊。”肖默存啧了一声,“磨蹭什么?”手里的包装袋被揉得哗哗作响,俞念眼神只顾往腿上看,声如蚊蚋:“你在这儿我怎么擦……”“我在这儿你怎么就不能擦?”肖默存横眉。俞念低下头不说话了。这模样真是能把十个alpha急死。两人“对峙”一分钟,肖默存像是拳头打在海绵上,一身气没处撒,直接选了另一条更直接的办法。他两手一抱一翻,瞬间便让不听话的人老老实实地趴在了床上。“你——”俞念低呼一声。“你不擦那就我来。”alpha低吼。话音刚落,湿巾的塑封被响亮地撕开,三秒后湿凉的布面便贴在了他腿上。肖默存啪一下拍上他的臀:“腿分开。”俞念将脸紧紧贴在枕头上,尽量羞耻,仍旧予取予求,温顺得像是不懂反抗。帮他清理干净后,皱巴巴的湿巾通通进了垃圾桶,肖默存又抽出一张来擦了一遍手,然后才语气不善地道:“好了。”俞念一张脸红得滴血,对着枕头轻轻说了句谢谢,接着闭着眼翻过身来,安静地躺到了床的里侧。视觉失灵,听觉就变得异常敏感。黑暗里他听见身边的人沉默地关掉了台灯,又用毯子将下半身赤裸的自己盖了个严实。俞念心中一动:“你呢,你不盖吗?”“只有一床毯子。”alpha的声音颇为烦躁。那衣柜里呢?不是有闲置的干净被褥吗?刚想问出口,俞念倏地闭严了嘴。他像要做坏事的好学生一样天人交战,半晌后终于静静拉开毯子的一角,用最轻的动作覆在了丈夫身上。“我们一起盖吧。”他柔声道。云毯盖住alpha的大半身体,刚刚够。肖默存没说话,没拒绝,更没推开他。俞念受到鼓舞,大着胆子往热源靠近,侧着身体凝望丈夫的睡颜。跟大学时相比,肖默存瘦了许多,二十岁的意气风发、身无长物的无畏孤勇已经通通被成熟与内敛取代。被痛苦折磨过、自暴自弃过、咬牙抗争过以后,一切重归寂静,就像这一刻。可不管怎么看,不管看他的鼻子眼睛嘴巴还是额头发梢眉峰,他都仍然是那个自己爱的人。他有他的命,我有我的命。俞念想。注视良久,alpha的呼吸起初还有些急促,后来就变得均匀绵长。俞念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双手在毯下慢慢拉住了丈夫睡衣的一角,眼睛慢慢阖上了。——一夜无梦。再醒来时阳光已经静静入屋,斜斜地洒在窗边地板上。俞念睁开惺忪睡眼,见馒头不知什么时候偷偷跑了进来,在桌边原地起跳意图够着桌面的水杯,恐怕又想进去涮脚。躺着看它调皮半晌,俞念无奈地坐起来将水杯往里推了推。身边虽然无人,昨晚那盒湿巾却还在床头放着,诉说着不够圆满但仍美好的一夜。俞念心情大好,起身穿好了衣裤,走到馒头面前随手拿过一支笔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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