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吟更是头皮发麻,紧张地将披风拢紧,蹩脚地解释道:“窗户紧闭,屋中闷。”他在窗外站了多久?究竟听没听见?倘若听见了,又听进去多少?若是玉瓶没去小厨房煎药,她会及时发现窗外站的人。“是吗?”谢行之淡然一笑,幽幽看向她。弱柳扶风,好似一吹就倒。病态之下,匀称小巧的脸更加白皙,倒是更显唇上的一抹血,雪藏红蕊,分外妖娆。须臾后,他薄唇轻啓,“表妹风寒反反複複,身子弱还是好生将养着,莫要受风。不是替病吗?表妹再病倒,祖母岂不是也有恙。”正德低垂着头,缩在袖子里的左手掐着右手,咬紧牙关,硬生生笑憋了回去。他跟在世子身边见多了案子,见的世面也广,什麽替病不替病的,这玄乎的话一听便是别有用心。世子心里自是门清,大抵是窥得表姑娘迫切地想留下,念着血缘亲情,这才没在老夫人面前点破。月吟面色发窘,耳根子渐渐泛红,心道他定是听见了。干肿的嗓子突然痒起来,月吟半侧着身,掩唇咳嗽。她微微弯着腰,一缕青丝垂落在她弯起的手臂上,纤薄的背小幅度颤着,像极了雨打芭蕉下摇摇欲坠的娇花。玉盏倒了杯温水递过去。饮下温水,月吟方觉干肿的嗓子舒坦了,便又要了一杯水。唇瓣湿濡,唇珠涟涟,唇上的一丝红越发豔丽。谢行之烦躁地敛眉,视线平直地越过她。玉盏递来锦帕,月吟接过擦拭唇上水渍,捏着锦帕欠身道:“嗓子不舒服,失态了,让大表哥见笑了。”谢行之眉目疏冷,道:“近段时间表妹吃了好几副药,却仍不见好转,看来是大夫医术不精,该换大夫了。”“谢大表哥关心。”月吟强撑着笑,将垂下的发捋直耳后,解释道:“大表哥有所不知,我幼时生过一场大病,病后身子较常人弱了些,是以生病好得慢。”谢行之眼帘微掀,扫了眼她苍白虚弱的唇,静默一阵后才道:“那我便不打扰表妹养病了。”月吟没想到谢行之这麽快就离开了,他没揭穿她心思,那大概这事就算翻篇了吧。月吟心里一丝小窃喜,拢了拢披风,欠身相送,“大表哥慢走。”阁楼门开了又关,将冷寒的风雨隔在外面。谢行之前脚刚离开,玉瓶端熬好的药来。浓郁的药味顿时弥漫屋子。月吟还没喝,光闻到药味便苦得直皱眉,她病怏怏坐下,把药碗推远了,“我不喝,这药太苦了。”她最厌喝药,刚染风寒浑浑噩噩的那几日,玉瓶玉盏没少给她灌药,如今她一闻到药味便不舒服。玉盏苦口婆心劝道:“姑娘,不喝病怎麽好?您昨日烧刚退,适才又吹凉好阵凉风。”月吟扫一眼碗里棕得发黑的药,心中抗拒,攒眉苦脸任性说道:“不喝不喝。”生病后不爽利,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话音刚落便起身,回到床边準备休息。与此同时,谢行之薄唇紧抿,面上还保持着在屋外听到那话的冷意,慢慢走下皎月阁的楼梯。正德跟在后面下意识擦了擦冷汗,从他来皎月阁开始,便紧着一颗心,大气也不敢出,如今离皎月阁渐远,世子面色非但没好转,身上的气息更沉了。世子话都说到那份上了,表姑娘还拿身体作局,这哪是身子弱,久病不好,分明是故意不让病好。正德摇摇头,暗叹一声。造孽呀。===月吟以为谢行之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哪知下午真的换了位新大夫来给她号脉,开药。新药方的药比原来的药苦,月吟被大夫守着,喝完那一碗药,只觉五髒六腑都是苦的,就连吃的糖也带着苦味。晚上,月吟身子t乏,早早就洗漱回床上歇息了。不知是不是今日在窗边吹了凉风,又被那一碗极苦的药给苦到了,月吟梦到她发烧躺在床上,床头柜上放着碗药。这药味丝毫不比下午那碗淡,熏得月吟鼻子捏着也能闻到浓浓的药味。“怎麽又使性子不喝药?真不让人省心。”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她耳中,月吟眼睛一亮,雀跃欢呼地差点从床上站了起来。是姐姐!疼她的姐姐,柳婉星。柳婉星人如其名,温婉娴静,单站在那里,便吸引了月吟所有目光。月吟额头烫,身上不仅烫,还酸痛,她抓住柳婉星的手,太久没见思念的人,她鼻子酸酸的,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委屈道:“姐姐,我好疼,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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