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兴趣昂然。
“有人叫你爸爸,你知道吗。”她清了清嗓子,不怀好意地笑:“真看不出啊,你们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干爸也是爸啊。”
谈浅川悻悻然,原来他清楚,那么是在等她说出来吗。她觉得自己又一次走进他布下的网中。
何书墨笑,心想憋这么久也真是为难她,得知她亲自去探望谈默,得知她脸色不佳离开,他就在等,等她来质问他,可惜她装得云淡风轻。他知道她能装,但他宁肯她像其他女孩一样,可她没有,明明很脆弱偏要故作坚强。她满怀心事,从不对他谈起。
“要不,我们要一个?他不但叫我爸爸也叫你妈妈,这个建议如何?”
“啊,不好吧,我们没有领证,没有合法关系,先上车这落伍的时髦游戏,还是不要赶了。”她想打哈哈蒙混过关,但何书墨岂又好打发。
“没领证没关系,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民政局把事儿办了,在挑个日子举办一场婚礼,这不就得了么。”
“有那么简单就好了,说得轻巧。”她神色一暗。
何书墨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捏了把她鼻子,“等出院了,我们就去领证,在办婚礼。”
“不。”
“理由。”
“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你看,你爸妈一定不同意,我爸爸也不同意。”她想说不希望他为难,但爱他开始不就让他为难了吗。
“你只安心等我就好,其他不要瞎操心。”
好像只有这样了,操心也是白操心,很多事她完全插不上手。看时间不早了,催他,“该回去了。”
“回哪里?”他站起来,往洗漱间走去,不忘交代:“我还没吃饭,你叫一下。”
她只得打电话叫餐,估摸了下,便擅作主张。等待他洗澡过程中,她打开电脑看股市,正看得入神,何书墨悄然无声地走来,盯着电脑看了半晌,悠然问:“你在炒股?”
谈浅川捂着胸,抱怨:“总是这样,走路都没声音吗,吓死我了。”
他坐下来,很随意的擦了把头发,“不做亏心事吓什么。”
“……”听听这什么话,好像她背着他做了下三滥的事情一样。
“你什么时候对股市也感兴趣了。”
“玩玩呗,反正无聊嘛,我都是小打小闹,不像你们专业人士。”她把自己踩到尘埃底下,把他供起来。可惜何书墨并不吃她这一套,头头是道给她分析,谈浅川听得倒也认真,只是不知不觉犯困了。
何书墨把她扔床上,自己则是坐在灯下忙碌。
第二天,何书墨中午回了一趟家,何父问:“叶家有意和季家联婚,有这回事?”
何书墨在心下冷笑,“你不是知道了吗。”
“你十年不长进,当年闹腾我当你是小孩,现在你也三十岁了,活了小半辈子怎么还看不明白?感情无非是生活调剂,如果拥有那最好不过,但没有也不是非她不可。对于男人,事业第一,感情无非是锦上添花。”何父心有不甘,眼下也是无可奈何,只怪自己儿子不争气。想了想,还是窝火,虽然流言止步,但他知道这是树欲静风不止,多少人在看这件事后续发展呢。
“爸,按你的意思,我必须得按部就班,结婚生子,那有意义吗。”
“意义,你敢我谈意义,你现在做这些事意义何在?谈家内政你参合什么。不知廉耻,和外房争夺私生子抚养权,也只有他们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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