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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你也都知道。”

“不，我不知道。”斯内普板着脸，他嘴里嚼着被迫塞入的苹果，脸上闪过忍受的表情——就像是被迫应付家长的别扭的孩子，哈利一想到这里便忍不住笑了出来，于是他得到了一个眼刀般的瞪视。

“你能够解释一下邓布利多的事吗？”

“啊，邓布利多。”哈利似乎略有些惊讶，他啊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不会猜到。”

斯内普回以冷哼。

“好吧，确实邓布利多没有死。”哈利点头，就仿佛没有意识到他隐瞒了的是如此巨大的足以令整个英国魔法界震动的秘密。

“当时我和邓布利多一起，去了一个洞穴——就是在贝拉特里克斯还有芬里尔通过消失柜进入霍格沃兹的那晚上。在我们回去后，我就忽然又一次看见了30分钟之后的世界，我看见德拉科，食死徒还有你，我看见邓布利多死于你的手下。”哈利舔了舔嘴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麽吗？”

“你说过你不能改变你所看见的。”斯内普瞪着这个头发乱糟糟的精神异常亢奋的青年——据说他已经连续两个晚上都没有睡觉了。

真的是糟透了的世界。

“是的，我不能改变。”哈利微笑，“但是我可以动一些手脚，我说过我看见的事都必然会发生——但是我没看见的那就不一定了。所以，当邓布利多带我去塔楼的时候，我装作很困惑地四处走了走——来到了邓布利多掉下去的窗边，我对着窗外施了两个的无声咒。这样邓布利多会减速掉落，地上也会有东西接住他。后来我被邓布利多石化在楼梯底下，你们都不知道我在那——好吧，我知道你知道。现在你也知道我知道会发生一切，所以你念出索命咒的时间我也是一清二楚——只要我的咒语比你的快，这很容易想到。”

“你先用了无声咒。”斯内普仿佛听到了一件荒谬的事，“所以邓布利多根本就没有中索命咒。”

“是的，你没有杀死他。”哈利点头，“我把他藏起来了，你们也没有下去确认不是吗？”

“而告诉教授们学生们邓布利多之死的人是我，也是我告诉他们是你杀死了他。”哈利微笑，“我觉得我的演技也没有那麽差嘛。”

小骗子。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瞪着这个傻乐呵的男孩。

“米勒娃知道这件事。”他肯定地说。

“是的，我告诉了麦格教授，她帮我隐瞒了下来，还——给校长举办了葬礼。”哈利挠了挠头，“我非常感激她的帮忙，否则这场戏根本演不下去。”

斯内普没有问下去了，他对校长的行蹤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他只想搞清楚这个小混蛋究竟隐瞒了多少事。

“我很高兴你还活着，教授。”哈利扯了扯嘴角，他的神情是欣喜并放松，他的眼睛中闪烁着动人的光彩，就像是走出冬季的银河，焕发着宛若是春的气息。

“我很庆幸，在霍格莫德村的时候我的天赋又一次显现了，它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我知道每一次都是有意义的，从我进入霍格沃兹之后，我所看的未来除了我之外更多的便是你。”哈利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真挚又清脆，就像是敲击在心髒上的鼓声。

而这时苹果已经被吃光了，他低下头将手中的空盘子放在一旁，空下的手握住了那只垂放在白色被子上的干燥又温热的手。

“我很高兴我赶过去了，这很及时，一切都来得及。”

那30分钟后的事实几乎令他差点崩溃，幸好察觉不对的赫敏给了他一巴掌，他磕磕绊绊地向赫敏要了一瓶解毒剂便幻影移形了。

尖叫棚屋算是霍格沃兹的一部分，进去也花了一些时间，正巧当他来到斯内普的面前时，他已经倒下了。

他举起魔杖将那条该死的还想逃离的蛇炸成了碎片，然后跪在地上扶起了斯内普，中了毒的老混蛋可阻止不了他。于是他先是把蛇毒吸出来又把解毒剂给他灌了下去。

他无法停留太久，伏地魔还在等着他，魔法界等着这场预言之战实在是太久了——他们所有人都耗不下去了。

所以他也算是道完别了。

“请活下去，西弗勒斯。我有一句话还没有告诉你。”

“那麽你的这句未来得及说的话是什麽？”斯内普问了出来。

在两天两夜的沉睡后，他醒了过来——而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救世主的波特却在击倒黑魔王后还能保持着好精神指挥着凤凰社去追捕剩余食死徒。

他也在病床前守了两个晚上了。

哈利笑了起来，他松开握住斯内普的手，擡起他的手捧起那张略有些冰凉的脸，迅速地弯下腰在那些冷冰冰的拒绝未脱出口前以吻封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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