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明白,我要等的是原来的心爱之物。她若一如既往,我的爱意永存,她若难寻当初,恐怕仅剩执念难消。”
宋馨像是感应到了视线,侧头就对上了他的眼睛,她微愣:“……执念会消失吗?”
“会的。在脑海里重复回忆的经历,终究已经过去了,不是吗?我们终将把记忆看烂,创造新的美好,那些难受的失去,就藏在心底,毕竟存在即永恒。”易矜思绪飘远,他知道心爱之物指的是她:“而且,存在过,就已经不错了,不是吗?”
他侃侃而谈,没想到说这些时,心里有了未曾生出的平静。也许,心脏总会逃避,大脑却会看得通透。
“心爱之物被捡起,有了新的归宿,新的主人也会对它好,这才是我希望的。”
宋馨不语,对他欣慰的浅笑。她别开视线,自顾自地对空气无声了一句:“你要等等我……”晚风略过她的眉宇,亲吻着额头,带着虔诚的祝愿走遍人间。
落座,是一把咖啡色的公园靠椅,旁边是站岗的路灯。她对着灯光把玩着易矜的手,调侃道:“你的手真好看。”
“谢谢。”
“想知道我今晚许的生日愿望吗?”宋馨挨着他,靠在他的肩头上,轻声问。
“说出来会不灵的,你确定?”他偏头抵上她的脑袋。
“嗯哼,你信这个啊,那我就不告诉你了呢”
缘灭
两个人回到了彼此的小窝。
宋馨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明显乏意:“我先洗漱了呢。”
易矜颔首,接过她手里的大衣:“去吧。”他挂好衣服,想着宋馨洗完肯定会嚷嚷着饿,就进了厨房去弄点夜宵。
“啪嗒”一声,两扇门同时关上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易矜端出一碗番茄鸡蛋面,轻轻放在了餐桌上。缭绕的香气变成迷人的雾,吸引着躁动的舌尖。
他看向钟表,估摸着宋馨快好了,就安静的守在桌子边,可不知为何内心涌上了一股怪异的感觉,像是惶恐和不安。
又过了十分钟,心口的骤缩愈发浓烈,易矜坐不住了,他快步走向浴室,里面的淅淅沥沥声还在响着,他试探的敲了下:“宋馨?”
无回应。
“宋馨!”
易矜急忙推开门,天花板上的暖灯亮着,橘黄的光给镜子上的水蒸气涂了颜色,室内雾气缭绕却空无一人。
花洒没有关,随意的瘫在洁白的浴缸里,小水滴们还做着降落的游戏。
水已经漫到地板上了,易矜拿起花洒,顺手关掉。他踩在水的身体上,拖鞋边漾出一圈圈水纹,彼此推搡着,像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子孙辈。
他一路踏进他们的卧室,沿路的水渍印不出完整的鞋印,易矜的视线一下子就扫到了敞开的窗户。要不是有防盗栏,他差点就以为宋馨从那跳了下去。
他走上前,迎面撞进风的怀抱,它丢下一封信,就转弯去了别处。易矜蹲下身,捡起窗边掉落在地的一张纸。其实他心里已经料到了,这种场景在脑海里演绎了无数遍,只是实战远比模拟来的强烈。
洁白的纸张对三折,没有所谓的信封,他展开来看: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仅八个字,无需多言,也仅仅八个字,字字诛心。冲破束缚的笔锋如同死神的镰刀,对着他白皙的颈项剜下,裂出鲜美的血液,引得心脏共鸣。
秋风猛的灌进来,毫不客气的撕碎他的身体,无形的触手堵住他的呼吸,灵魂在角落颤抖,刺痛涌上心头。
“你怎么了?”鬼小姐轻声开口,眉目间略显担忧。
易矜愣神:“我……怎么了吗?”话落,冰凉的液体滴入颈项,液体的源头是来自泛红的眼眶,那里跑出了悲伤,滚烫的热意灼烧着脸颊,划开一道道心上的疤。
“你哭了,这个故事挺难受的。”鬼小姐面露不解,不知为何自己的内心却是平静的:“易矜应该会恨她吧。”
“不恨了……也许对他来说,希望她永远快乐就好。”
黎明的钟声在不知不觉中响起,夜幕被拉了下去,天边的光晕如同一把利剑,划破了云层,那是去向天堂的界限。
“天亮了。”她透过窗户看去,空明的玻璃拦不住光,被无情的开膛破肚。日光迎面逼向柔和的灯光,吞没了它,灯罩避之不及,央求的看向易矜。
强大的眩晕感袭来,一万只恶魔的爪拉扯着她的意识,鬼小姐匆忙的脱口而出:“我要走了!”
“你……”易矜下意识向她伸手,想要拉住她,横在彼此之间的吧台冷不伶仃的看着这一切,偷听的秋风撞开了门,不瞒的掀翻了空气。
“抱歉。”鬼小姐连连摇头,退到了门口,心软的凉风抱住了她,她莫名觉得心脏在抽搐,快要死在胸膛内:“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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