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渝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多了吧,人家是关心她爸妈。这天以后,温书渝和事务所告了假,放下手里的工作,和妈妈一起照顾爸爸。私立再好,顶尖的医生仍选择就职于公立医院。医疗资源如此紧张的情况下,温书渝运气好抢到一间病房。权利之上,还有更高的权利。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每年叮嘱温父、温母按时体检,如果等到身体有了症状再去检查,温书渝不敢想后果是什麽样子。第二天要进行手术的缘故,术后一堆事情,温书渝让温母回去休息,她留下来陪床。温父靠在床头,捏了捏鼻梁,“鱼鱼,来聊聊,你不找对象,相亲也不去是因为在等陆云恒吗?”这段时间,频繁提起这个人。不止她爸爸,沈若盈一样问过这个问题。外人不知她和陆云恒的事情,身边的人清清楚楚,当初差一点就在一起了。就连温父、温母都是这样想的,只不过后来,没有后来了。从遥远的回忆中缓过神,温书渝声音闷闷的,“爸,我说实话,我没有在等他,就是过了喜欢一个人的年纪,很难再喜欢上其他人了。”温父了解她的女儿,性格倔、犟,认準了一件事、一个人,一条道走到黑。“鱼鱼,也许只是你的喜欢给他加了一层滤镜,你要学会放下执念,爸爸不想道德绑架你,但是手术毕竟有风险,妈妈需要你照顾,爸爸希望能有个人帮衬你。”从小教孩子坚持,却没有教孩子学会放弃。温书渝垂下头,“爸,我……”温父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明白了,“不强求你,回去睡吧,这儿有护工在。”“嗯,那你好好休息。”温书渝轻手轻脚关上门,思绪停留在陆云恒身上,低头走路,没注意到门口的站着的人。“咚”的一下,撞到一个人的胸膛。白日的嘈杂随着日暮消散,走廊阒静无声,这一下的动静分外清晰,“对不起。”“没事。”是江淮序的声音,他怎麽在这儿?温书渝一擡眸,对上他幽黑的瞳孔,昏昧的光线下面容冷淡,神情晦涩不清。“你什麽时候来的?”她担心病房里的谈话被听见了,温书渝有自己的小骄傲,不想让江淮序知道,这一段失败的感情。江淮序收起拧起的眉峰,淡淡说:“刚到,我来看看温叔叔需不需要帮忙。”江父江母这两天来了许多次,估计江淮序又是受父母之托,温书渝客气回複:“暂时不用,谢谢君姨和江伯伯,大晚上麻烦你跑一趟。”江淮序:“不用见外,送你回去。”“好,麻烦了。”温书渝没有精力开车。温书渝第一次坐江淮序的车,驾轻就熟地直接坐进副驾驶。车内整洁、干净,无多余装饰,如同他的人一样。深夜的南城街头,霓虹灯扑闪,望不到尽头的星星点点,与地平连成一线。温书渝心情低落,一路不言不语,头枕在车窗上,手机里开着搜索软件。搜索框显示,肝肿瘤。知道生病不能百度,但忍不住。窗外南风起,撩起温书渝的碎发,迷了眼睛,一捋一捋怎麽都捋不平。温书渝烦躁地关上车窗,根本找不到按钮,最后索性继续趴着。“鱼鱼,胳膊收一下,我来关窗。”驾驶位上的江淮序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正在烦闷头上的温书渝,听到这个称呼,愣怔了几秒,呆呆地收起胳膊。江淮序喊了她“鱼鱼”,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场合,一个相对私密的区域。闹掰的那一天,温书渝警告他,除了长辈在的地方,私下不可以再喊她鱼鱼,划清和他的界限。所以,这是成年之后,江淮序私底下第一次喊她鱼鱼。不同于年少时的稚嫩,亦不同于大人在时的一板一眼,带着成年男人的磁性。温润的音色灌进耳内,温书渝撇过头,冷声提醒,“江淮序,私底下你不可以喊我鱼鱼。”成年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无赖。“噢,下次注意。”是江淮序记忆深处下意识的称呼。鱼鱼,这个名字是他起的,他第一个叫的,他会说话时第一个说的词。不是爸爸、不是妈妈,是鱼鱼。如今却被禁止喊,而温书渝已然忘记。他们如何相处,所有的规则皆由温书渝制定,江淮序只有听从的份。前方岔路口,江淮序熟练地驶入右转车道,却听到温书渝说:“我回沁和园,明天过去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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