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三年了,都有些旧了。”谢瑶说着要合上信笺,却被顾长泽轻巧地接过去,拿在手中细细地看。“我听闻殿下丹青妙笔,怎的连这样简陋的画也能入了您眼?”顾长泽指尖轻轻摩挲着有些陈旧的宣纸,半晌开口。“不会,孤觉得很好看。”这上面的每一笔,他都曾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再画过很多次,但再也画不出那一晚的心境了。他微微合上眼,平複了一下心中的思绪,目光转而落在谢瑶身上,没给她看出什麽破绽。“阿瑶……”“殿下袖口怎的有血迹?可是哪伤着了吗?”谢瑶惊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顾长泽顺着看过去,在袖口处看到了一丝不明显的血迹。想来是今日出府的时候沾上了。顾长泽轻轻拂袖,虚弱地笑了一声。“无甚大碍,只是午后睡前咳嗽两声见了血。”“这怎麽行,还是快些回宫找太医来看看吧。”谢瑶顿时收了盒子,拉着顾长泽往外走。马车从谢王府一路飞奔,赶在下钥前入了东宫。一进门,谢瑶便急急地吩咐。“青玉,去请太医入东宫为殿下看诊。”“不必了。”顾长泽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看着谢瑶疑惑担心的神色,他道。“那会用了药,已无大碍了,此时太医院的太医都歇下了,也不必再折腾一趟,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太医院都有当值的太医,虽然时辰已晚,但殿下的身子更重要。”谢瑶放心不下,见顾长泽坚持,便打算自己亲自去太医院叫人。“娘娘,时辰已晚,殿下既然说了自个儿无碍,您也就别折腾这一趟了。”江臻连忙跟着道。“何况午后萧相府的公子不知怎的受了伤,萧相着急忙慌地入宫奏请皇上把太医令叫出宫了,看着似乎还挺严重,也不知这会是否回来了。”谢瑶脚步一顿。“谁受伤了?”萧琝午时在谢王府分明还好好的。顾长泽眉心一跳,凉凉地看了江臻一眼。奈何江臻这会一直盯着谢瑶,自然没看到他的暗示。“萧府公子。”江臻虽然觉得不该在太子妃面前提这位萧公子,但奈何太子妃一心担忧殿下要去太医院,殿下心疼太子妃,必然不忍心她这样来回跑,自个儿帮殿下劝住了太子妃,等会必然能多领些赏钱。江臻喜滋滋地想着,讨好地去看顾长泽,却莫名其妙地被甩了个眼刀子,还没等他想明白,谢瑶已经狐疑地回头。“殿下午后出府过吗?”“自然没有。”顾长泽才说了一句话,便伸手揉着额头,眉心紧蹙地踉跄了一下,脸色一瞬间苍白虚弱。“哎呦,太子爷。”江臻吓得连手里的拂尘都扔了,连忙上前去扶他。“殿下!”谢瑶也是吓了一跳。顾长泽不动声色地推开江臻,被谢瑶扶在怀里。“殿下,您怎麽样?”谢瑶吓得脸色都有些发白,这下再不等什麽,连忙喊了青玉去叫太医,与江臻一起将他扶进了屋子里。顾长泽落座在软榻上,谢瑶端了杯茶递给他,一边紧张地看着他的神色问。“除了头痛,殿下可还有什麽地方不舒服?不然我让青玉将几位太医都叫来看一看?”“也许是回程途中奔波这一阵又有些不适了,孤这身子实在是虚弱,一有些头疼发热的,便连路都走不好。”谢瑶捏着帕子给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中才升起的疑虑消散了。萧琝是小将军出身,身强体壮,顾长泽午后因头痛一直在屋子里歇着,便是真出去了,他能伤得了萧琝吗?何况顾长泽为人温和,素日少与别人起沖突,也并无伤害萧琝的理由。“方才阿瑶要问什麽?”顾长泽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谢瑶犹豫片刻摇头。“没什麽,我去瞧瞧太医可来了。”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屋子里,江臻连忙上前要给顾长泽续茶。手还没碰到杯盏,便见那虚弱半躺在软榻上的人掀起眼皮,眼中的虚弱散去,露出几分凉意与阴鸷。“孤看你最近很是念着萧琝,不如滚出宫去萧府伺候他,免得日日在孤面前晃悠得让人心烦,孤怕自己忍不住剥了你的皮。”江臻谄媚的动作一停,惊恐地擡起头。“啊?”他又哪得罪这位殿下了?太医气喘吁吁地跟在谢瑶身后进了屋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连行礼都来不及,赶忙上前去号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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