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 明媚的阳光,懒懒的照射着整个院落,冬日里一切事物,在光里似乎有温度和光亮一般。
青翠的桂树,早已没了花朵的芬芳,身姿却依然飒爽,不卑不亢的迎接下一个花季。
青石铺成的宽敞路面上,生着几棵脆生生的小草,摇曳着单薄的身子。
巍峨的殿堂,金黄色的琉璃瓦,大红的粗柱子,玉石的台阶,所有的一切彰显着主人的显贵身份。
辛郁神色淡漠的坐在太师椅上,悠悠然的晒着暖阳,他的双目紧闭,唇角上似乎挂着一抹苦涩。
离继位以来,已经过去了大半年。除却每日的早朝,惯例的御书房,每个午后,他都会到御花园中小憩一番。
郡王的位置,果然如同他所想象的,没有自由,没有轻松。铺天盖地的奏章,解决不完的官吏们之间的冲突,还有二皇子余党,伺机蠢蠢欲动。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反而有一种刻骨的孤单,不免感慨,果然高处不胜寒。
娘亲的疾病,在太医的悉心照料之下,已然痊愈,当然是因为他至高无上的地位。
权利带给他一切,但除了爱情和悠闲。
想起齐文鸢,他的胸口就是一阵疼痛,从那日离开凤翔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她的眼睛,她的唇,她的发,安静美好的躺在他的记忆中。
若不是那日破屋中,莫名其妙的相遇,嘴唇相触,气息混合,是不是也不会有今日一切的剪不断,理还乱。
他常常凝神思考着,右手情不自禁的轻触着唇角,似乎在那里,那个地方,依然有着她的味道。
百官们早从他登基之后的几日,轮番上疏,口径空前的一致,早日立后。
立后么,他心中的王后人选,除了她以外,没有旁人。
只是,只是,惆怅万千的睁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辛郁的眼角潮湿。
从怀中取出那只发簪,小心的摩挲着,发簪的尖处,不知何时因为摩擦变得光滑,在太阳光里闪着耀眼的光芒,刺得他眼疼。
“鸢儿,他轻薄你,你……你……”
咬着嘴唇,皇甫弦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他的脸色铁青,炭火的光亮映在脸上,阴晦不定。
云佑因为疼痛的缘故,再次昏厥过去。虚弱的侧卧在床上,背上的伤口,一点一点向外渗血。
守在门外的姚二叔,听见屋内的吵闹声,猛地从门口闯进来,见自家公子的伤口裂开,气不打一处来。
宽厚的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震得杯子乱晃,桌子颤抖。
“你们统统给我滚出去,特别是你!”姚二叔伸出食指,愤怒的指向齐文鸢,河东狮吼般的大声呵斥。
齐文鸢呆愣在一旁,眼圈微红,满腹的委屈在嘴边盘旋了良久,终是没说出口。记忆中还从未有谁像这般对她大呼小叫,带着满腔的怨恨。
瞧见鸢儿发红的眼圈,皇甫弦一阵心疼,气愤难平。鼓起勇气挺起胸脯,站在姚二叔的身前,不卑不亢的道:“是你家公子轻薄鸢儿,我推他一下自是应该,你倒恶人先告状 ! ”
姚二叔不屑的嘿嘿冷笑了两声,摇摇头,不予置会。蹲下身子,仔细的查探公子的伤势。
轻薄么,真是可笑。数不清的女人,死乞白赖的缠着公子,只为搏得公子青睐。
而眼前的少女,却用了轻薄这种贬义词,这口恶气,他实在难以下咽。
其实,那一幕他瞧见了。出言警告齐文眢 ,实是出自好心。毕竟,公子的身份非同寻常,早日撇清二人关系,不管是对公子,还是对眼前的少女,只有好处。
生怕皇甫弦再惹出什么乱子,情急之下,齐文鸢拉着怒气冲冲的他,跌跌撞撞一口气奔到门外。
被人强吻倒没什么,关键是强吻后被鄙视,于自尊心上太说过不去。齐文鸢在心底咬牙切齿,一番诅咒,问候了好几遍虬髯大汉的先人。
“鸢儿”皇甫弦的心头发酸,眼眶发红,神情十分落寞。
心脏像是被人用锋利的刀尖狠狠的刺中,隐隐疼着,张口却喊不出来疼。
齐文鸢闻声,侧过头,见到皇甫弦涨红的小脸,眼中喷薄的怒气,心底生出些异样的情绪。
难道,这小屁孩是真的动心了?她不安的猜测着,急忙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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