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正是青春期最敏感的时候,你这个当妈的都说他,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胡玉凤意识到失言,赶紧找补。
“不是不是,我就是激励一下,他吃了睡睡了吃的,学习不好,身体总要搞搞好。”
但是那个时期陈梦古不舒服的点不是因为家里人差别对待,而是另外的事情。
谢雪萤考上北理工那年,陈万方犹豫是继续留在北京陪读,还是回乡,留谢雪萤一个人在北京。
那时候陈梦古马上上高二,学习还不是特别差劲,家里诊所生意也比较顺利,暂时没有扩张的打算,就让陈万方在北京多留半个学期。
因为谢雪萤还要继续去听讲座什么的,她不敢自己一个人坐车,得有个人陪着。上大学住宿舍,也许能交到新朋友,如果有人能陪她,陈万方也就可以放心回来了。
就在这年冬天,一个落雪的下午,陈梦古突然接到了谢雪萤的电话。
“我觉得爸爸好像是……谈恋爱了……”
当时谢雪萤虽然有宿舍,但她不愿意住,依然住在筒子楼家里。初中同学何苗有次来找她玩,提供了一个重要情报。
两人走去两条街外,就看见陈万方在一个报亭前面,搬个小马扎坐着,抱着个白毛毛狗在玩,口中嘬嘬嘬的,逗小狗:“叫爸爸。”
报亭里走出个女人,看得出年纪不小,可是浓妆艳抹的,接过小狗抱在怀里亲昵。
“宝宝饿了吧,妈妈喂你吃烤肠。”
何苗依据丰富的她父亲出轨的经验判断,陈万方此时状态十分危险。
谢雪萤当时还没有恋爱萌芽,但她又不是傻子,爸爸妈妈这个组合再明显不过了吧?
她别无他法,只能向陈梦古求助。
但当时陈万方在音乐学院牙科的工作十分清闲,基本就半天班,大部分时间都在家呆着,筒子楼只有一室一厅,别说打电话了,谢雪萤就是打个喷嚏,他都能听见。
于是两人约定暗号,陈梦古拨打筒子楼的座机,电话响铃两声挂断,谢雪萤出去公共电话亭,十分钟后,给陈梦古家楼下的小卖部打电话。
俩人聊来聊去,越聊越觉得出轨这事是板上钉钉了,那时候谢雪萤已经是个大学生了,所以事情一概怪自己。这成什么了?因为她这么个收养来的孩子,陈家人被迫分开了十余年,万一爸妈夫妻感情破裂,她就是罪魁啊。
陈梦古那个时候也不是很会安慰人,自己也消化不了这件事,回家神色有异,被胡玉凤看出来,三问两问,就什么都招了。
胡玉凤却只是笑笑,说不可能的,没有这回事。
当天晚上,她卧室的灯亮了整夜。
然而胡玉凤不是能憋得住事的人,当着孩子的面没发作,第二天去诊所,越想越生气,抄起电话给陈万方劈头盖脸一顿损。
陈万方挨了一顿骂,大觉冤枉,兜里总共也没有一百块钱,就我,还出轨?
“那怎么地,不出轨是因为没钱吗?”胡玉凤大骂:“你在北京一月工资七八千,你怎么没钱啊?不用给我,给什么报亭阿姨养宝宝吧。”
这下听明白了,没别人,准是被闺女看见了,告状了。
“我去报亭是看手递手报纸,想找个合适的门店,也许全家都能来北京,在这儿开牙科诊所可比在哈尔滨挣钱。我跟人老板娘套套近乎,那不是为了免费看报纸嘛,两块钱一张报纸,我省下那个钱,买个菜不好吗?”
胡玉凤的火气瞬间消失。
“那,有没有合适的呢?”
“确实有一家,一百万的租金,再有个二十万装修。”
“你开玩笑呢?一百二十万,我直接买几套房,过几年转手一卖,比开买卖挣得多。”
“我还是觉得开店好,你听说温州炒房团了吗,那人家是有实力才炒房产的……”
商量了一会儿投资的事情,总算把胡玉凤的怀疑打消掉,陈万方想起报仇来。女儿长大了心眼多了,不琢磨着自己谈恋爱,倒编排起老爹来了。好好好,一人做初一,一人做十五,你也别想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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