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个答案实在出乎意外,她追问道:“为什么?”以他的权势地位,只要他想,床上不会缺女人。“我投军那年十四岁,从伍长一步步做起,战场万般凶险,熬过了今天,还不知晓明天能不能活下来。到后来,手里有了点兵士,想的是怎样把突厥人赶出去,自然没有心思耽于私事。”“那现在呢?”她的声音细细的。他缓了缓,才低声道:“瑶瑶,再睡会儿罢。”元瑶转过身,臻首靠在他的肩上,明知道他在极力忍耐,却故意起了坏心思捉弄他,想看看他的底线究竟在哪里。直至后来,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脸颊,她顺势伸手勾住他的颈项,一切就此引燃。破绽随着两人动作,谢晗衣襟大敞,露出结实紧致的胸膛,旧伤密密麻麻纵横交错,有刀剑伤,也有羽箭留下的疤,元瑶一道一道抚摸过去。“是不是很难看?”他问。她摇头,“以后尽量别再受伤了。”闻言,谢晗低头啄吻她白皙的耳垂,答了一个字,好。其实这事儿,他们两人都没有经验,元瑶闭上眼,任由他引导自己,浑身软绵绵的,丝毫力气也无,像是浸在热水之中。这时,外间忽传来窃窃交谈声,紧着,便是叩门的动静,“元娘子,您醒了吗?”她蓦地惊醒,正对上谢晗黑沉沉的眸子。天啊,她在做什么!门外,音笙又道:“娘子,阿瑀小师父又来送东西了。”元瑶立刻反应过来,伸手推谢晗,“音笙在外头。”他没料到这等紧要关头居然有人打扰,只能极力克制住冲动,替她将寝衣拢好,低声道:“去罢。”元瑶飞快下床,穿好绣鞋,披上衣裳,以五指为梳拨了拨头发,佯装镇定道,“马上就来。”她做这些事花了点时间,打开门后,见音笙和阿瑀立在廊下,阿瑀手里还提着一个竹篮。阿瑀把竹篮递给她,里面放着十数枝白梅,“元娘子,后山的白梅开花了,我特意折了几枝,这些是送给你的。”元瑶向他道谢,又问他用过早饭没有,阿瑀说他已用过朝食,还要回去做早课,便不打扰了。送走阿瑀后,她抽出两枝白梅,把剩下的连同竹篮一并交给音笙,低声道:“你看着云珠一点儿,让她莫要来我房里。”知晓她和谢晗关系的人并不多,除了皇帝母子,尚宫冯氏,长乐郡主赵清芷,便是音笙和时晔。她不想让云珠也卷到这桩秘辛里来,有的时候,知道太多并非好事。回到房里,谢晗倚在床头,衣襟仍是散着,端的一副风流模样。元瑶有些赧然,不敢把视线往他身上放,快步行到桌边,将白梅插在天青色净瓶里,听见他道:“这白梅是音笙方才去摘的吗?”“是一位名唤阿瑀的小沙弥送来的。”元瑶想起答应过阿瑀的事,“对了,这位小师父想见一见你,你今日有空么?若是有空,便去宝殿进香,我好知会他去宝殿寻你,我这里毕竟不方便让你们见面。”“阿瑀?”谢晗眸光略微一沉。“对的。”元瑶回首看着他,“你认识他么?”谢晗却道:“不认识。”她敢笃定,这个男人没有说实话,不过他既然选择相瞒,定是有不便告知之处,元瑶也懒得追问,用小银剪子绞下多余的花骨朵。男人那炙热的胸膛从背后贴了上来,谢晗将下颔轻轻抵在她的玉肩,没有说话。元瑶被他抱在怀里,有点儿热,不过他瞒着自己与阿瑀相识这事儿,让她微微有些不快,便说:“你再去睡会儿。”谢晗唇角微微扬起,“睡不着了。”他没用什么力气,只虚虚揽着,元瑶挣开他的怀抱,快步往外间走去,“那我让音笙送点热水过来。”谢晗听出她话中的婉拒之意,没有勉强,只无奈地笑了笑。再进内室时,他已将衣裳穿戴齐整,元瑶放下盛着热水的铜盆,唤他过去洗漱,而后坐回妆台前,对着铜镜里那昳丽的眉眼兀自出神。寮房里原本没有妆台和铜镜等闺房物件,音笙与负责接待的僧人说过几次,才给她添置上。谢晗行至她身后,柔声解释道:“瑶瑶,我知道你心思聪慧,这些小伎俩瞒不过你。我的确与阿瑀相识,嘉平十六年春,我第一次来大相国寺,请住持为阵亡的兵士们办一场法事,超度英灵,因此认识了阿瑀。”“那时候他还只有九岁,差不多与元二姑娘一般大,做错了事,被管事的僧人罚跪。初春刚至,山上本就寒冷,他仅着薄薄单衣,看起来是个可怜的孩子。我便出面,与那大和尚打了一声招呼,命亲卫把阿瑀送去我的寮房歇息,并送了他一身御寒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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