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麽行?”谢瑶顿时一急,想着三皇子那般恶毒的人要是活了下来,以后明里暗里地对付顾长泽,才真是危险。她心中痛恨着三皇子的残忍,又怨洐帝黑白不分处事不公,恼意让她在看到顾长泽平和的眸子时又全变成了心疼,顿时眼眶一红。是否这样的不公与置若罔闻这三年已发生了太多,才让他就算提起也不见生气。可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谢瑶将头埋在他胸膛前,声音里压抑了几分哭腔。“殿下未免也太心善。”顾长泽低着头,轻轻吻在她额头算作安抚。“到底是生身父亲又是君王,孤也不能抗旨。只是孤在这深宫里本就独身一人,没想到如今父皇却是真连半分亲情也不顾及了。”他话中带了几分失落,勾起谢瑶自昨晚便在心中藏着的心疼,她闷闷地抱紧了顾长泽。“没了别人还有我呢。”顾长泽不动声色地抱紧了她,看着她眼中的神色,无声扬眉。他有一搭没一搭地与谢瑶说着话,直到怀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起身将她放到床榻上,再回头时眼中已变了神色。有几个臣子早候在书房等他,顾长泽进了书房,有条不紊地吩咐完了事情,又问。“近来皇后动静可大?”“急得不行,想为三皇子开脱罪名呢。”听到这话,顾长泽毫不意外。“命底下的人再推波助澜,早些逼一把父皇。”臣子顿时低头称是。“三弟是好福气,有皇后这个生身母亲心疼,还有父皇想尽办法为他开脱罪名。”顾长泽目光幽暗地落在桌案前的宣纸上,轻飘飘地道。想起御书房内,他不过才露出一点犹豫,洐帝就变了慈爱的脸色意图威逼他同意,顾长泽便又轻笑道。“可惜若是不长命,便是再好的福气,想来也是消受不了的。”顾长泽说着,不知是想起了什麽,帕子抵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两声。再展开的帕子上带了几分血丝,他唇角染着的鲜红衬着苍白的脸色,显出几分妖冶的诡谲。他轻轻拿起桌上的匕首,任那冰凉锋利的刀刃割破指尖,也不动片刻。“大盛的皇子尊贵,三弟是父皇最喜欢的儿子,从小也不经受风吹日晒,必定有副好身子,也不知这匕首划下去,一刀能不能剜出他的心,给父皇瞧一瞧到底是黑是红。”底下一言不发。“你去吧。”那匕首轻飘飘地被扔下来,顾长泽道。“父皇总是急性子喜欢逼迫孤,若他不乱说些孤不喜欢的话,也许三弟还能多活几天。”毕竟他喜欢看乐子。“可惜啊……父皇急着逼迫孤,孤也只能让他多节哀了。”*谢瑶在屋子里睡醒,时间已到了申时二刻。顾长泽不知所蹤,顾姳坐在她身边百无聊赖地等她。一看到谢瑶醒来,顾姳眼前一亮便要拉着她出去。“昨晚宴席没过半你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好没意思,今儿得閑,你快点陪我出宫走一走。”谢瑶扯着人将她拉了回来。就算睡了这麽久,她梦里也全是昨晚顾长泽在小院里孤寂的身影,还有午后说的那些话,醒了之后谢瑶心中也闷闷的。她觉得顾长泽是个好人,这样的好人却因为脾性温和又身子虚弱而受这样不平等的对待,实在让人费解又气恼。她扯了顾姳坐下,轻声问她。“皇上不喜欢殿下,是从三年前开始的吗?”顾姳一听这话顿时变了脸色,瞧见宫人们都在外面伺候,拉着谢瑶落座。“你平白问这些做什麽?”“你便与我说说,好歹如今我也是东宫的人,连这点事都不能知道吗?”她越藏着谢瑶便越想问。顾姳叹了口气。“那一年发生了许多事,其实我也知道的不大清楚。父皇之前很疼皇兄的,他是嫡子,文韬武略样样都好,几乎是没有争议的储君,后来带兵逼退敌军更是名声大噪,哪怕在他起初重伤被送回来的时候,父皇日夜焦急,甚至还呕了血,很担心皇兄。他昏迷了十多天,父皇什麽都试过了,遍寻天下名医,又找圣僧们为皇兄祈福,后来来了个神医治醒了皇兄,底下臣子们就闹着他病弱不堪为储,父皇大怒杖毙了几个大臣,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皇兄必然会好。”算起来第一年,尚算正常。“第一年末,春节那天晚上,父皇亲自来东宫看顾皇兄,还带着好不容易求来的神医,在里面足足待了三个时辰,再后来父皇出来的时候大怒,皇兄昏倒在屋子里,两位神医已被父皇拔剑砍了,从那天起,父皇再未进过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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