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起什么话也无法说,他只能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大滴大滴的眼泪流下,流进每一个人的心中,更是流进白纸鸢的心里。她从未见过郁晚哭,从未见过他如此绝望的神情。他像个受伤的孩子,密闭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他永远出不去了,出不去了。画是他的一切,他失去了所有。最后,陈起撕碎了所有的画,只拿了日记本和收拾了一半的箱子冲了出去。小花也冲了出去。但她追不上他。那一刻她才发现,原来一个人下决心离开的时候,是真的头也不回。后来,漫长的日日夜夜。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入了夏了吧。陈起不记得了。家里房门突然响了起来,是邮递员。“嘿哟,还真有人查收啊,我还以为记错地方了呢,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邮票,奇了怪了。”快递员一边说着,一边把东西塞进了陈起的手里。他点点头用以道谢,转身去看邮件。突然猛地驻足,瞳孔散大,身心俱震。他的手里握着一幅画,画迹斑驳,全是撕碎的痕迹,却被一片一片拼凑好了。那幅画,是他曾经最满意的杰作。——因为画的是她。小花。想念滚滚而来,早不怨她了,就是硬憋着一口气不回头而已。看见这幅画他难过的无以复加,只背了个单肩包就回了临村。然而他却不知道,那早已物是人非。记忆里的房屋换了主人,再也找不到她的痕迹。他拼命的挨家挨户问,都没有人愿意理他。最后是个太太牙都掉光了,坐在家门口拄着拐杖骂他。他隐约听见:“你个没良心的。”“狗娘养的。”“屁眼里生的。”粗俗话语指向他,他越听越心惊。他快绝望了,塞了一千块给农户。“求求你,告诉我,小花去哪儿了。”农户收了钱,骂骂咧咧,“去哪儿了,还能去哪儿了,死了呗!”当真天崩地裂,他的天塌了。“死了……”“死了……”那晚,他走了,小花追出去了。她满眼是泪,还穿着拖鞋,一个不注意滚下了山。等人找到时,都烂的臭了。她奶奶哭的晕了好几次,大伙合计合计办了后事,帮忙给奶奶接去住,也帮着卖了房,好让老人家多享享福。只是可惜啊,那么个大好姑娘,就这样没了啊。陈起在小花的坟头待了三天,哭的眼睛快瞎了。后来,又过了很多年,这座小山头成了私人产物。用篱笆围了起来,圈了好大一块地,种了满山的花。有红的,粉的,紫的,黄的。漂亮的不行。许多人想进去拍照,但看见一个坟头又吓得不敢进。更怪的是,坟头旁还有个小木屋,不见人进,也不见人出。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这一清早,鸟儿啼鸣,山风呜咽。山林哗哗作响。陈起搬着画架,对那座孤坟微笑。“早。”??作者有话要说:我一口气写完的五千多字,停都停不下来惹。qwq我自己是特别喜欢《小花》这个故事的,回头有时间我一定要整理一下放进随笔系列里去,弄个单独小短文出来。下一章给你们看甜甜的郁白夫妇昂~没有收预收的去收一下好不好~下一本《重生成了白月光的未婚妻》就是原来的撒旦啦,不敢起文艺文名了qaq给我哭29白纸鸢是真心疼了。当导演喊停的时候郁晚还静静的靠在木屋门边,他坐在那儿,安静的仿佛睡着一般。他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漆黑的眼睛闭上,留下一扇弧形的剪影,阳光这么落下,衬的他皮肤白若透明。拍完了他都没动,刚刚那一幕揪的她心头疼了。走过去牵起他的手,他才睁开眼。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她。“郁晚?”她小声喊,“我们拍完啦。”“恩。”他从鼻音里回答。“怎么了?”白纸鸢发现他的情绪不太对,关心道。“没什么,只是有点难过。”他不愿意说,白纸鸢也不好问。摄制组人员来来往往都在笑呵呵的庆祝收工,摄影师和导演以及制片聚在一起兴奋的讨论画面与剪辑,没人注意到白纸鸢和郁晚。郁晚淡淡的看了眼不远处的小土包,将怀里的女孩抱的更近。幸好是假的,幸好只是戏。闻着她的气息,郁晚淡淡说:“白纸鸢,你比我的命还重要。”他变得好奇怪,突然说这种话。白纸鸢甜蜜的笑着:“知道啦,大懒虫快起来,别坐地上啦。赶紧从戏里出来,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死的是小花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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