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已经被江折押入诏狱之中审问,这几日看能否探问。”若堇凑近林净君耳旁细说他想询问之事,惯是林净君了解若堇,一时也不知道他这是何意,她突然意识到自家倒霉孩子心中是有计算的。若堇明白林净君心中有疑惑,咧开嘴笑了,一改往日正经叨叨念的模样,这回看起来像暖煦春光一般,“大人先问,之后我再告知你为何这般。”屋外雪琳敲了敲门,端着盆热水进来了,难为她在初春夜晚累得满头大汗。“刚退热没多久,晚上还是泡个热水脚早些休息才好。”雪琳手掌伸进水中拨了拨,“不烫,泡脚应该刚刚好。”林净君不信她,催着她赶紧自己去洗漱休息,明天早上再来收拾是一样的。若堇本想出门去了,无意接收到林净君求救的信号,藏在心中笑了一顿,搂着雪琳的肩十分严肃,嘴里说着要告诉她个好消息,然后带着她一同出去,随手把门关上了。这几日无雨,弯月悬在空中,稀薄一层银光打在万物身上,投下窗棂几寸疏影。京城素有宵禁,晚些时候不準行人,又是初春,除却人声,就连虫鸣也无。林净君挥了下团扇,一面是鸟雀庭院,一面是荷花簇锦,藏匿其间唯有小儿安好之愿,细细抚摸,细腻如母亲连绵柔软的爱意,她无意间落了滴泪,毫无察觉,将团扇收入床内,用衣裳盖住。接着又拿出了那个纸团,若堇应该是没看过的,上面赫然写着,“鹤唳屈兰,剑风澄景,新潮江永,文来琴断,诡收梅易。”看完后,林净君呆愣了片刻,起身将纸团在灯下点燃成了灰烬,心跳如擂鼓,激蕩的弦音充斥着她的大脑,好像卷入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事件之中了啊。她缓缓展开笑容,坐回自己的床上,脱掉鞋袜,将脚浸入温水之中,白嫩秀气的脚趾在水中拨弄,脚背上赫然一片青印。想起秦越那如稚童般的挑衅,林净君只当陪他玩玩,倒是那个屈兰,来历很深——思绪被打断了,门口传来一阵不熟悉的敲门声。段月诏狱林净君自然是不可能去开门的,毕竟是个不请自来之客。很快敲门声就停了,传来了二人打斗的声音,想来应该是若堇听见了,来替她驱赶无礼之徒。或许是知道,半夜偷跑到臣子家不成规矩,秦越身边并没有带什麽护卫,自己又受了伤,不敌若堇,便学了蒲柳招数,只管轻功四处躲逃。边跑还边小声喊着林净君,矫揉造作,腻得若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恨不得立马把他斩落在檐下。秦越本以为林净君会放他进去,谁知,捱了一会儿时间,房间的油灯都灭了,若堇见状,想着立马把他赶出府去。“身为王爷,每日骚扰臣子是作何?”还亏得是自小学了皇室礼仪的人,这点礼节也似不知。秦越也不让着他,言语讥讽,略带笑意,“林大人就是走寻常路的吗?说不定你家大人就喜欢我这麽做呢。”若堇咬紧牙,真不要脸啊,不仅言语上丝毫不尊重人,近日几番行为也实在挑人底线,他决定要将他左肩也捅个对穿。二人从院中打到房顶上,又从院外跳进院子里,林净君争着眼睛看见窗户上人影闪来闪去,干脆翻了个身蒙住被子不管了。至于昨夜结果如何,看若堇满脸红光就知道了,颇为得意,“这几日越王应该是来不了了。”林净君觉得好笑,在雪琳的帮助下梳洗好,閑适地开口,“你怎麽他了?”若堇虽然讨厌秦越,可做事是有分寸的,而秦越的伤还没好,就知道躲来躲去,他便看準了这一点,几次提前预估秦越的动作,把他的衣服划个稀烂,没有伤他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将此事说与林净君听,她也觉得,估计这几日是见不到秦越了,再加上身边也无他的人盯着,或许确实能去找屈兰?出门却没看到崔廷云,正疑惑是不是好友睡过头了,他家小厮跑过来了,向她一行礼,“林大人,昨夜我家大人在亭中喝酒,伤了风寒,头痛难忍,休假几日,特命我前来告知。”“好,照看好你家大人,病中切勿再饮酒了。”林净君没加多想,自己又匆匆赶往宫门。路上巧合碰上江折,但是昨夜还在思考如何去诏狱打探消息,今晨就能碰上江折这个锦衣卫指挥同知。江折是主动来找她的,忙完锦衣卫内部的事情,终于有些时间了,碰巧他又知道了崔廷云今天早上不上朝。正欲问她身体是否好些了,反倒被林净君先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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