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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确信波特真的睡着了。

斯内普这才放空了大脑，在心里骂了句糟糕的一天，就也闭上了眼，逼着自己入睡。

死循环

斯内普醒了。

自半个月以来的神经紧绷几乎合不上眼的逃亡生活，这还是他难得获得充足休息的一晚。——如果他睁开眼时没有发现他的腰被死死抱住，身上压着另一个热度的分量令他几乎喘不过气。

斯内普低头望着趴在他胸膛的毛绒绒的黑色脑袋，波特真是个天才，他居然在睡觉时将他的睡袍给解了，这下波特真的可以整晚美梦不断了，鑒于他如此想要确定他的体温。

斯内普动了动胳膊想要将身上死皮赖脸的小混蛋给丢下去，但愿波特没有把口水弄在他的身上！

而就在斯内普一根一根掰开哈利缠在他的腰间的手指时，他忽然发现一夜安睡后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的某项功能正提醒着他。

昨晚他居然会这麽放松，斯内普皱起眉，他感觉很不可思议。他并没有和别人处于一张床上的经验，但是波特居然会令他完全忘记逃亡的警惕心，以至于——但愿波特不会这个时候起来，都怪他抱的太紧了！难道波特觉得他化身八爪鱼就能赖在他身上了？

就在斯内普纠结于他的正常生理反应时，他身上的男孩动了动睫毛，他的脑袋在斯内普的胸口上蹭了又蹭，似乎觉得这块胸肌特别舒适，既不会硬邦邦的，还很温热，他舒舒服服的发出一声鼻音，磨蹭了一会才打了个泪水直流的呵欠。

哈利睁开眼睛时正对着被骚扰的面无表情的斯内普，看上去他一醒来心情就差到想要喷毒液。

“睡得不错？”斯内普挑起一边的眉。

“还行。”哈利傻愣愣地说，前半段他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里面有各种死去的斯内普，他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在他醒来之前，他依稀记得他做了一个梦，漫长又温暖。也许长梦不起那该多好。这样他就不用面对注定要死去的斯内普了。

“早上好，”哈利迟疑了一声，“教授。”他嚅喏着嘴唇，将这声教授含在嘴里。

斯内普还没死，他活的好好的。所以只要他小心对待他，不要让他生气，那麽也许斯内普就会放弃去死了。

“我已经被剥夺教职了。”斯内普冷漠以对。

“你永远是我的教授。”哈利紧接着说。

“我记得我们关系并不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里怎麽称呼我的——老蝙蝠对吧？”斯内普皮笑肉不笑地说，“那麽现在，既然你已经醒了，可以放开你的娇贵的手了吗？”

哈利被说的脸红了，他擡起来双手，就像是手足无措般不知道怎样安放他的手和脚——对了，还有他的腿，哈利想起他缠在斯内普身上的腿，他顿住了，他僵硬在那里。

“波特，别告诉我你没有过，每个正常男人都这样。”斯内普的热气喷在哈利的脸上，他强势地完全看不出他的气弱。他的运气果然差得很，原本靠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也许他就能冷静下去，但是波特的乱蹭完全将他的打算泡汤了！

“我可以帮你。”哈利舔了舔嘴唇，他自己都未意识到他说的这句话意味着什麽。

“你说什麽？”斯内普眯起了眼睛，打量着又开始犯病的波特。

“我可以帮你。”哈利又说了一遍，仿佛下定了决心，他拉开自己的睡衣。

“如果你不打算死的话，我可以做任何事。”

“包括献身？”斯内普冷笑。

哈利点头，“我想要你活下去，如果你想要羞辱我或者把我当做一个消遣的玩具，这都可以。”他颤抖着嘴唇，他已经不想再循环下去了，如果斯内普要折磨他，那就折磨他吧！

“你是脑子彻底坏掉了吗？”斯内普拽起哈利的衣领，那双黑色的眼眸中满是愤怒和失望，“还是说救世主的奉献精神已经到了连自己都可以献出去的地步，可惜你期待错人了。”

斯内普的目光忽然轻佻起来，带着洩愤的怒意，他勾起哈利的下巴，“让我们看看你能做到何种地步。”

他低下头亲吻了他，掠夺几乎就是他的本能。但是他的沉迷也就止步于此，他幡然清醒又不敢细思，所有暧昧的气氛都被迫停止。他都做了些什麽！

斯内普将哈利的睡衣拉好并一粒一粒扣上纽扣，将他捂得严严实实。

“波特，你要考虑你说的每一句话的后果，不要再说这些不负责任的不经大脑的话了，你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斯内普耐心地说了一句。

哈利还处于被斯内普的举动吓到的呆滞中，他完全没有经历过那种兇狠的仿佛会被吃下肚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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