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莫回身子微微震动,犹豫了一下,手掌贴放在oga背后,温柔地抚了抚。“还为我剪了头发。你很喜欢这长发吧,怎么舍得剪的啊?”他声音像是被堵在了嗓子里,又滞涩,又自责。席莫回轻轻笑了:“有什么不舍得的,你都舍得,我怎么就不能……”桓修白重重往下坐了坐:“不行!你是我男人,怎么能委屈你,你只能被我宠!明天就去给它接上!”“别发神经,还会长的。”“你还跟我说了‘对不起’,别这样啊,我都不在意的。”他闷声说。“哼。”桓修白揉了揉他的长发,爱意满溢出男人的脸:“我都知道,你就是嘴硬,除了嘴硬哪哪都好。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这么好看又厚道的。”“嗯哼。”“你要不是为了我,也不会年前跑到这鬼地方一路陪着受罪。所以咱俩别闹了吧,”桓修白拿了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孩子都有了,赶紧挑个日子把婚结了,我看年初六就挺不错的。”席莫回被他捋顺了毛,居然顺着他的话认真思考起来了:“年初六恐怕不行,只有十几天了,我还没跟家里说,总不能让你名不正言不顺——”他瞄到了oga愕然的表情,心头蹭地燃起小火,恼羞成怒:“怎么?不是你提的吗?”要是这混人敢随口编出来哄他,他就……立马提起箱子出走!话音刚落,他就被按在床头亲到临近窒息。oga快乐地灵魂升天,在他胸口滚着脸,“你还想带我回家,你居然要带我回家!我本来都准备好带你私奔被公公婆婆小叔子追杀一辈子了!”“…………蠢货!”“是真的!”桓修白止不住得意洋洋,神气活现,“我把他们家大少爷勾搭走了,还搞大了肚子,他们不找我麻烦才怪。”席莫回假笑道:“那好,回头你来对付他们。”桓修白豪气万丈地拍拍胸脯:“包在你老婆身上了。”席莫回听到那个称谓,心底痒痒的,瞟了他两眼,面无表情地说:“让你出面肯定会搞砸,还是我来吧。”桓修白顺从地亲了下他的脸颊,宣布道:“我们一起去。”席莫回被窗外逐渐暗淡的天光照着,眼帘低垂,轻声答应:“好。”一个半月之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和一个敌对组织的oga在拥挤老旧的车厢里私定终身。也不会想到,他会在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决定和席家摊牌,组建自的小家庭。一切都发生得那样迅速,燃烧得那么剧烈,却又理所当然。他们好似被神撕裂的两片灵魂重新归位在一起,融合地迅速而彻底,几乎没有排斥反应。牵扯的世界线真的会将两个合适的人凑在一起吗?这个问题或许没有答案,但他俩共同认定的是,这场不期而至的邂逅,冥冥之中,必有天意。他们又厮磨了好一会,解决掉残局,桓修白穿好衣服坐在小塌边,把垂坠的银发勾在手指上,有一搭没一搭玩着,席莫回被“饿得发慌”的孕夫一次性使用过度,累得发虚,夹着小被子,背过身去不理人了。粗糙的手掌温柔抚到他肩头,桓修白想起来什么,忽然问:“你最近还在过敏吗?如果过敏一定要跟我说。”“没有过敏……”“是还在吃药吗?”桓修白探进被窝里,捏了捏他热乎乎的手,非要和他十指交缠,“以后都不让alpha碰你了。”席莫回握了回去,喃喃道:“刚吃过药。”还是被这混蛋强“喂”的。桓修白一路顺着摸上他腹肌,揉得爱不释手,被席莫回一掌拍开:“你自己也有,摸你自己的。”“我摸自己没意思,要你摸才有劲儿。”完全不知道害臊二字如何写的oga如是说。席莫回又想气又想笑,可反过来一想,桓修白终于从极度消沉中走了出来,他心里,多少是欣慰的。这颗临近枯死的树,又得以伸条发芽,志得意满地晃动起枝叶,招引他来停驻,保护他的安危。虽然他们彼此都清楚,停在枝干上的鸟儿是凶猛强劲的大隼,张开硕长的翅膀飞离树就能远离暴风雨,不需要守护。但这颗树心甘情愿装傻,把他当做脆弱的鸟雀护在枝叶之间,树洞深处;他也情愿收起翅膀,挤进温暖的小洞,蜷缩在他的心尖上,陪他砥砺风雨。他停在这颗树上,从来不是因为树干能承担得起他的重量。他相信的,从始至终都是自己的翅膀。即便大树倾倒,他也能翱翔至远方,为它衔来生命的活水,让它起死回生,再看一场雨,再渡一场雷,直至时间荒老,羽叶凋零,共同葬入大地,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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