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皎乐了,“延之,你会捏呢?”李恒不说话,会,有什么不会的?小时候骑马,自个儿折腾,累了病了,魏先生会照顾得妥帖了;稍长大些,上了战场,虽然有许多侍卫,但诸多事情还是要靠自己。请教先生和大夫,如何减轻疼痛和疲惫,还是有点儿心得。因此,他些微用些力,便听见顾皎的声音,又痛,又有些舒服。小丫头说话软和,脾气还是倔的。头回骑马便折腾许久,一点也不把肌肉酸痛当回事。结果呢?愁眉苦脸,哼着叫着,这样那样都不舒坦。稍微舒服点儿了,便开始指点上了。“延之,这边儿。”她指着大腿。他的手便过去了,确实皮下的肌肉绷得死紧,明显活动太少。而且她不会用力,导致内侧的皮肤有些磨伤了。他摇摇头,起身去外间,拿了一盒子药过来,给抹上。她还是有良心的,闻见药味后,“延之,你真好。”李恒瞥着她,“不求人呢?”顾皎被问到脸上,有点害羞了。她半坐起来,配合他抹药,然药抹到一半,又不正经起来。她贴着他耳朵,亲亲他的脸,又要去拽他的衣裳。大约是他的寝衣过于松垮,直接滑到腰间去了。她吃吃地笑,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手在后背上乱摸。摸着摸着,便有些不对劲,停在肩胛骨那边不走。“怎么了?”他问。“你受伤了?这儿怎么有个新的疤?”她指腹去摸了摸,“是不是那箭伤?”“没事,已经好了。”她退开,瞪着他。“我命硬,死不了。”她便看着他,一声不吭的样子。李恒头回见她严肃又不开心的模样,将药丢去一边,“你怎么了?”不问还好,一问,顾皎的眼圈便红了,要哭不哭的模样。他觉得有些好笑,打仗岂有不受伤的?他是将军,衣甲和武器都是上上等的,又有侍卫保护,一旦受伤也能及时送医。比起普通的兵士来,已经是万幸。然顾皎显然不这般想,抱着他,头埋起来,居然真哭了。李恒,有点僵。他抬起手,想拍拍她,安慰安慰,结果她猛然拽他,扯他的衣裳。又因力气小,扯不动,一边哭一边问,“你怎么不动动?”他哭笑不得,“你要做甚?”她却认真道,“外面打仗呢,今日活着,明日指不定就死了。咱们先把没办的事办了,免得后悔。你赶紧上床来,咱们要圆房。”李恒没动。她却有些挑衅地抬眼,“延之,你会不会?”这就,有点不能忍了。她简直是在找死。娇气顾皎知道自己有点作死,但不作后悔。李恒虽在书里登上大位了,但毕竟还是会死的普通人。她来,也许已经引起诸多蝴蝶效应,若他的命运也被改变了呢?摸着那个凸出皮肤许多的伤口,她才晓得自己的心也是会痛的。那话,便冲口而出。可刚一说完,就有点后悔了。李恒是什么人呐?管着千军万马,胆气和血气都潜在身体里。他虽然受伤了,但精神状态很好,皮下的肌肉随时可以奋起。他听完那话,眼神就变了,沉默地看她那样儿,仿佛猎豹在看自己的猎物一般,顾皎有种被完全咬住的感觉,但后悔也来不及了。因为,他直接将她扑倒。两军对垒,讲究战法。前是叫阵,双方派出前锋,一番口舌,既要激怒对方,也要鼓动自家兵士的气氛。便找刁钻的角度,鞭辟入里,发人深省。因此,前锋需得是经验老到的老手,速战速决便显不出他的本事来。需得口头上挑剔着,引诱着,哄着鼓励着,令对方孤军深入,缠斗起来,方才酣畅淋漓。顾皎自诩老手,应付得来这场面。然而真实践上了,才知自个儿理论知识再丰富无用,还是需要对手的配合。李恒嘴上是没大问题了,但真刀真枪却生疏得很。他明显晓得自己的缺点,生怕伤着她,便将她按在床头不许动,自己摸索着任意施为。然那个结构显然超出他想象之外,研究了许久,满头大汗也没弄得通透。顾皎挣扎不能,忍着他粗鲁,脑子却乱转起来。若任他乱来,受苦的终究是自己;不如不要脸了,亲自教吧。她便叫他放开自己的手,道,“我帮你。”他复杂地看着她,眼神晦暗纠缠,最终,还是放了。她冲他笑,捏着他的手。一双纤细白皙的手,弱得稍微用力便会折断,却毫不畏惧拿着另一只修长矫健的。一通摸索,水泽丰沛。她道,“这里,知道了吗?”便当真,真刀真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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