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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是三层楼的小洋房，二楼是姜家父母的房间和书房，三楼原本只有姜寒渔，现在因为司念的到来，姜寒渔旁边的卧室变成司念的房间。

“时间有点匆忙，阿姨准备的可能不太周全，念念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阿姨提，以后你也是我们家的孩子，知道吗？”姜母温和开口。

淡蓝色的彩漆，乳白色的大床，还有浅色碎花的田园风窗帘，像是船桨的吊灯等，房间的一切，司念尽收眼底。虽然不是她喜欢的风格，但她仍旧冲着姜母莞尔，“阿姨，谢谢你，这里很漂亮。”

这话让姜母脸上瞬间露出个和蔼的笑，后者伸手摸了摸司念的长发，“喜欢就好，你先自己在这里收拾，阿姨先先去做饭。寒渔就在隔壁，有什么想问的也可以去找她。”

姜寒渔么？司念在姜母离开后，朝着隔壁紧闭的房门看了眼，她可不认为姜寒渔会想跟她聊什么。

关上门，司念打开自己的箱子。她带来的东西不多，家里值钱的早就在父母离婚时被母亲尽数带走，而她父亲还在世时，薪水并不高。这两年存下来的那点积蓄，早就在办葬礼时花的七七八八。她没什么亲人，以至于那场葬礼，都是她一个人用瘦弱的肩膀扛起来。辛苦吗？司念记得老爷子带走她的时候问。

其实不辛苦的，最辛苦的是深夜无人时，想到自己迥然一身，未来何去何从都毫无头绪。这对于一个才年满十五岁的少女来说，这样来这生活的考验未免有些太严苛。值得庆幸的是，上帝给她关上门的同时，还是留了一扇窗给她。

晚间，吃饭时间，司念才收拾完毕。她刚打开门，耳边就传来隔壁房间开门声。

几乎是下意识，司念偏头。

这瞬间，她的视线正好跟才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姜寒渔对上。

后者明显是才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松垮垮的睡衣，头发还湿漉漉的，不停滴水的卷发将后背的睡衣沾湿，但她本人像是没觉察到一般，毫不理会。

在路过司念时，姜寒渔倏然偏头，两人距离很近，司念都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喷洒在自己脸上。

她对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感到微微不适应，侧身后退一步。而后，她看见姜寒渔嘴角不甚在意扯出一个弧度，似有几分嘲讽。

“看来徐然带回来了一乖乖牌，司念是吧？你，以后离我远点！”徐然是姜母的本名，姜寒渔丝毫不介意直呼其名，她眼里对面前女孩子的厌烦是不作假的，表现得直白又伤人。她甚至不等司念做出任何反应和解释，便已一跃跳下好几阶，眨眼间消失在三楼。

司念站在楼梯口，抿着下唇，眼里同样也有倔强。只是相比于张扬的姜寒渔，她的疏离和厌恶都显得淡淡的。

——

南城的教育在全国闻名，当姜母知道司念同姜寒渔一般大时，托人在初升高衔接班给她留了个位置。

司念在头天晚上就被告知第二天一早要跟着姜寒渔一同补课，初来乍到，她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安排。

可能对于司念唯一没想到的是，她跟在姜寒渔身后快要走到补习机构时，从旁冒出来了一群手里拿着棒球棍等器物的人。而且，显然，这群人好像还不是路过，就是冲着她们来的。或者说，冲着姜寒渔来的。

第2章

司念还没能反应过来，她的怀中已经被扔来一只书包，“看好，别乱动！”

当风刚把姜寒渔的话带进司念的耳中时，她也正好看见从自己身侧倏然窜出去一人，赤手空拳，就朝着对面那群人冲去。

没有武-器怎么办？姜寒渔仗着自己身高飞奔过去提住最前面一人的脖子，劈手夺下后者的手里明晃晃的匕-首，狠压下那人的后背再屈膝上顶，这动作痛得后者惨叫连连。姜寒渔神色未变，飞快地扔开被自己撂翻的人，眨眼间又进入了下一轮拼杀。

这一幕，对司念来讲，是有点刺激的。她微微抿唇，看了眼怀中的书包，又看了看还在跟一群人交战的姜寒渔，转过身离开。

不多时，街口响起了一阵阵警笛的声音。而在两条巷子间还在恶战的一群人，在听见这声音后，其中一为首的人凶狠地看着同样也挂彩脸色不怎么好的姜寒渔，恶狠狠道：“你给老子等着，今天这事儿咱们还没完！别以为你是个女的就可以在这一带为所欲为！这里还是老子的地界！”

姜寒渔此刻背靠在一方矮墙上，虽说是两方人马，但她这一方就只有她一人，看起来实在是有那么点……孤勇而悲壮。“嗬，这话老子也想对你说，是男人你也没种！那来看看谁的拳头更硬？！”那眼中的挑衅和嘲讽，足以证明就算是她现在一个人也没丁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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