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渝头疼得紧,扔下一个字就走了,留下江淮序立在原地。跟在温书渝身后进电梯,江淮序立在身后,摊开手掌,掌心里全是细汗。怎麽可能有百分百的把握。从结果来看,温书渝没有打他一巴掌或者直接转身离开,已经超出他的预期了。一年、两年……十年都过去了,做缩头乌龟做了十年,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江淮序都想尝试。温书渝喝酒容易上头,但代谢的也快,回到家已然彻底清醒,脑海里反複回蕩江淮序说的话。“鱼鱼,和我结婚。”“鱼鱼,我们结婚吧。”“我想和你结婚。”江淮序是喝了假酒吗?说出这种话。温书渝枕着这三句话昏昏睡去,恍惚听见司仪的声音,“接下来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海风吹拂,拨响穹顶,海鸥低低飞过海面。江淮序宽大的手掌,揽住她的后脑勺,慢慢俯下身,缓缓向她靠近,唇与唇即将贴合。而她像被点了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淮序一点一点靠拢她。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铃声划破天际。“原来想要拥抱自己,先要放得低,别要为顾虑自尊便去自卫,任何事也受刺激伤口怎去洗。”温书渝挣扎着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地问:“喂,你好,哪位?”孟蔓:“鱼鱼,当事人提前来了,我和程律先接待。”一个激灵,温书渝立刻掀开被子,揉揉乱糟糟的头发,“好,马上到。”睡过头了,都怪江淮序,和她说什麽结婚的话,害得她做了一个长长的可怕的梦。梦里,她和江淮序正在海边举办婚礼,宣誓结束后到接吻环节。温书渝很好奇,如果没被打断,她和江淮序会接吻吗?为什麽做了这样一个梦,太奇怪了。温书渝花了半个小时赶到公司,她和程羡之的视线在空中交彙,不约而同地笑了。只有他们两个人明白,这个笑容代表什麽。昨天晚上睡觉前,温书渝给程羡之致电,言简意赅地说:“程先生,你很优秀,关于相亲的事,我个人不想找同行,更何况我们身在同一家律所,抱歉。”希望工作与生活分开,直来直往,没有任何扭捏,程羡之表示理解,“明白,以后我们是同事是朋友,祝你祝福,早日找到心仪的另一半。”温书渝:“你也是。”成年人的世界,直截了当更节约时间。二号会客室里,坐着一位女性,名叫秦思晚,是温书渝的当事人,诉求是离婚。据她介绍,她和她老公的恋情始于大学,毕业即结婚,是一对人人羡慕的情侣。最终败给了七年之痒。身边许多人都觉得秦思晚大题小做,男方没有出轨,没有冷暴力,没有什麽大的问题,仅仅是性格不合而已。温书渝推过去一杯温水,“具体问题能和我说说吗?”秦思晚的神情落寞下去,“婚后柴米油盐酱醋茶磨灭了所有吧,我俩聊天越来越少,一天说不到一句话,他说他脾气变差是因为我,还说我做了点家务就了不起了,很多人和我说,男人都这样,他不抽烟不喝酒不出轨已经很好了,真的是我的问题吗?”温书渝温柔地说:“不是你的问题,他脾气变差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婚姻不是靠一个人维系的。”“谢谢你,温律师,我承认他还是爱我的,但不足以支撑我愿意和他度过余生,一辈子这麽长,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秦思晚说这段话时,脸上始终带着忧伤的微笑,眼神却是坚定的。许多人一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过去了。温书渝点点头,“我明白了,细节方面我们来详谈。”一抹夏风融于西侧橘红色的天空,千万点晚霞飘落,华灯初上的南城,良视科技的员工如归巢的鸟儿,离开了园区。除了尽头处的办公室。一夜一天过去,江淮序置顶的绿色蝴蝶头像的主人,未有任何响动,最新的消息仍停留在温父住院时。稀薄的灯光照亮一隅之地,良视科技又一位创始人宋谨南,推开江淮序办公室的门,“怎麽,还不回家?也是,你一个孤家寡人,只能在公司加班了。”宋谨南打趣他是常有的事儿,江淮序淡淡地说:“这就走了。”合上“失灵”的手机,揣进兜里。接下来几天,亦是如此,置顶的人安安静静躺着,没有新鲜的红色1。电梯里也没有遇见过。一直到周四的晚上,江淮序接到温书渝的电话,“江淮序,现在来我家,讨论讨论你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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