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为了确保这个古怪的天才研究员的安全,还是为了因为注射了“银色子弹”而身体异化的白皮诺,他都不能放弃任何有关线索。
今晚朗姆的命令一下,他立马马不停蹄地赶来,只要拿下资料和羽田行健,他相信一切都还来得及。
那个如今在组织实验室昏迷不醒,生命体征已经降到最弱的人,还来得及。
安室透眼底闪过的痛苦被他掩盖过去了,他沉声道:“是又怎麽样?”
副体依旧拿着安室透的手机没有还给他,抱着手臂似乎随意地靠在窗前,眼神变得很是忧郁:“你还有机会将功补过,组织还会给你机会,你是优秀的,波本,而我早就是被放弃的棋子了,还记得朗姆说的吗?他说他会给afia打招呼的,要我把资料尽快交给你。”
安室透暗自吞咽了一下,他没有表露出心绪:“是的。”
副体幽幽地看向他:“他还向你单独交代了一句话吧?”
安室透瞳孔一震,是的,朗姆在方才打电话来的时候,单独给他说了一句才让他把手机交给了冰酒。
朗姆说,波本,如果冰酒起了疑心,直接灭口,把他的眼球带回来,冰酒和他那三心二意的父亲一样,总爱脚踏两只船。
朗姆没打算让这父子俩活下来,安室透紧紧攥住的手指在掌心印下血痕。
他不该同情一个组织内的杀手的,即使他们有着凄惨的身世和绝望的未来,可是自从安室透选择相信舍命救他的白皮诺开始,他就再也没法冷漠地看待这些人了。
安室透皱着眉,许久才吐出一口:“我对处决同僚没什麽兴趣,你尽快将资料给我,我勉强可以给你个痛快,把你打晕然后丢海里,我想一个昏厥的人坠海,绝对没法活下来,对吧?”
副体眨了眨眼,似乎对他有些难以置信,半晌后忽然笑了起来,窗外的月光洒在他神秘的笑容上,他把玩着安室透的手机,靠在窗边颇为玩味道:“你真有意思,波本,我忍不住想把脚踏的另一只船告诉你了。”
安室透动动脑子就猜到了冰酒的二心举动为什麽会遭到朗姆的灭杀,组织内和朗姆最不对付的就是琴酒,但琴酒早已失蹤在了那场“处刑”般的车祸中了。
“你想说琴酒?”安室透轻笑着摇头,“就算是他的残部也不敢再对朗姆反抗了。”
副体笑了笑,他当然不相信琴酒会这麽轻易死去,世界线都没法轻易做到的事,组织的内斗再怎麽激烈,对于主要人物不过是蜻蜓点水。
只是这些蝴蝶轻轻扇动翅膀,引发的毁灭海啸淹没的是他们这些无名无姓的npc。
“这麽说你算是归于朗姆派系了?”副体试探道。
“我只属于我自己,派系教条无法划分我界定。”安室透不中招,奉行他的神秘主义。
“可对方不一定会这麽认为,你是今天朗姆派出的重要接头人物,某种程度上你已经代表了他了,”副体看了看手中安室透的手机,一条常人看不见的光线越发强烈地漂浮在上方,就像命运的织布机垂下了一根丝线,“我的确联系了琴酒,并且,他一定还活着,他同样也不甘于被朗姆逐出组织,所以……”
强烈的危机感刺得副体后颈生疼,但他依旧从容地对安室透说道:“记住你刚才说的话,波本,我选择相信你一次,听好,三,二,一——”
一道致命的红外线忽地从窗外射进来,在眼中对準了安室透的太阳穴。
“砰——”
一声被消音器磨灭的子弹穿膛的声音从数公里外的码头破空而来,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击碎了窗玻璃,向安室透脑袋袭来。
世界线在副体眼中扭曲地拨动了一下,在横滨的港口,这个两个世界交织的城市,世界规则模糊不清了起来。
预言中的“一位重要正方人物死亡”可能即将达成。
但命运的织线决不允许主角不在场的强烈异常,所以副体轻轻地抛起了安室透的手机,让安室透的身形出现了偏移,然后一个俯身箭步上前将人绊倒。
原本绝不会被撼动的弹道发生了偏移,手机代替了安室透的脑袋碎成了渣,飞溅的碎片划伤了两人的脸,擦着安室透目眦尽裂的眼角,留下一道血痕。
碎片扎在了暗红色的走廊墙壁上,光线昏暗,阴影像是泼了大片血液。
呼吸仿佛都停滞在了这一刻,安室透躺倒在地,看着伏在上方淡定的冰酒闭着左眼,鲜血如注,淋漓了他一脸。
这是安室透最接近死亡的一刻,可是他来不及为自己的处境反应,眼前这个原本敌我不分的家伙就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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